聲音嬌媚。
是他從未聽過的聲音。
男人額角青筋繃了繃。
在場的人已經都喝的差不多,被喊劉部的男人也已經醉的要抬不起頭。
他走過去,伸手拿下程諾面前的杯子跟人打招呼,“不好意思劉部,我剛好在這裡有個場合,過來問候一聲。”
“哎喲,陳三少啊,可是好久不見了。”
劉部撐著要站起來,幾下沒起來,陳奕南微笑,“是好久不見了,有機會我們倆喝一杯。”
男人伸手扶他一把,他微微附身在劉部耳邊說了句話。
而後直起身子,“我讓人送你過去。”
有人攙扶著劉部離開,其他人也都分別被護送散場。
程諾胳膊肘支在桌面上,身體有些搖晃,臉蛋被酒氣薰染的豔麗無比,她眯著看他,聲音嬌嬌媚媚的,“三哥,你怎麼來了?”
“起來。”
男人伸手拉她,程諾手纏在他的胳膊上藉著他的力氣站起來,腳上的高跟鞋讓她更是站不穩,整個人撲在他懷裡,女人眉眼間彎彎的俱是笑意,笑得無比風情,她手指勾在他襯衣紐扣處,腳尖微微踮起來湊近他,輕聲,“你剛剛是不是給劉部說,給他找了個女人!我聽到了。”
她貼著他,氣息間全是酒氣。
鏡片後的眸子狠狠眯起來,她這副樣子,看來是醉了。
男人不回話,手臂繞住她的腰身讓她貼近他,“喝了多少?”
“嗯——”程諾想了想,嘴角一扯,笑著,“我忘了。”
“喝死你算了。”
男人咬牙切齒的,他手臂勾著她往外走。
可這女人完全不配合,她抱住他幾分賴皮幾分委屈,“三哥你最近為什麼不見我?”
嗯,從上一次,在辦公室之後。
陳奕南似乎是有意無意的避開她。
這讓程諾很鬱悶,極其鬱悶。
人這一生可以動幾次心?
程諾不知道。
可每一次動心,她都是極其認真的。
可為什麼每一次每一次,好像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呢。
能不能,不結束呢?
她彎著眼睛,似醉似醒。
一玫姐說,既然是自己想要的帥哥,那就不用矯情。
她偏著頭,眼睛眯起來看著他,眸底色彩豔麗勾魂。
她到底有沒有自覺,這樣一副勾引男人的樣子,簡直,難看至極!
臉色極其難看,陳漠北伸手蓋在她眼睛上,“醉了就睡覺。”
伸手抓下男人蓋在她眼睛上的手指,眸子彎起來,像是盛了最美星光,她嘻嘻笑著仰臉湊近他,“好呀,睡覺,一起。”
好呀,睡覺,一起。
陳漠北只覺得額角都抽疼了,他視線兇狠瞪向她,“一起?跟誰?”
“跟你。”
下一句“我是誰”死活問不出來。
陳漠北深深呼吸,他怕自己聽到答案真的會失手掐死她。
女人發酒瘋是什麼樣的?
陳漠北以前不知道,現在是見識了。
她像八爪魚一樣緊緊附著在他身上,踮起腳尖,嬌嫩的唇畔喊著酒氣貼在他的唇上,細細的磨過去,恍恍惚惚回憶著為數不多的接吻方式,企圖撬開他的闖進去。
手也不規矩的扯著他的襯衣釦子,沿著衣衫邊沿探進去。
額角青筋都繃起來,勒在她腰身上的手用力到幾乎要將她給勒斷了。
你知道他無數次想要狠狠的將她撕裂了,拆吃入腹。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在慾望盡頭生生剎車。
這會兒她卻如此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