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韓陳將手上的檢查單子拍在桌面上看向寧閱雯。
寧閱雯看著他不說話，女人嬌美的容顏上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
韓陳很是無奈，“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這次檢查的結果竟然不比上次。閱雯，為了你的病，你知道我付出多少？”
“不是故意不吃。只是那兩天情緒不太好就忘記了。”
她輕輕鬆鬆就找個藉口，下午的陽光落在她的臉上，照的她的臉色近乎透明，她微微垂著眼，隱藏起所有情緒。
韓陳伸手耙了下頭髮，鬱結難舒，煩躁的想罵人，可這個人是寧閱雯。
他黑著臉，將手上單子丟給她，“你回去吧。統共就這樣了，沒有更好也沒有更壞。你自己都不積極，我特麼著急個屁！”
寧閱雯突然笑起來，“你這是準備放棄我這個病人嗎？”
“早應該放棄了！”
韓陳洩氣的往背後一靠，看著她，“說說吧，因為什麼情緒不好？別又是因為四哥？”
見她不應話，韓陳就知道自己又說準了。
067 起火
“我一直覺得四哥是對我好的。他那個人，你知道的，生人勿近，對誰都冷淡，卻肯花功夫在我身上。”寧閱雯瞅瞅四周，“就你這試驗室，若說單為我建的也毫不誇張。”
“你既然知道，那還擔心什麼？”
“可是最近，感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很多事。”寧閱雯輕笑，她取出手機調出張照片遞給韓陳，“這裡面的人你認識嗎？”
韓陳看過去一眼，眸色瞬間沉了下去，“這是什麼？”
“我前陣子跟我媽參加宴會的時候認識夏優璇，她在電影院拍到的，以為是我跟四哥，所以就把照片傳給我了。”寧閱雯聲音淡淡的。
“但是，我跟四哥這陣子偶爾碰面要麼在陳家要麼在寧家。別說這種場合四哥不會去，就是我，也沒去過。”
韓陳不知道怎麼接話，雖然確實只是側臉，帶著帽子很模糊，但是他幾乎一眼就認出那是陳漠北。
至於他身上坐著的那個女人，若是聯想一下，似乎也很容易確定。
寧閱雯收回手機，話題卻突轉，“我有多大的機會可以完全康復？”
“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寧閱雯低喃，“比率還真是不低。所以，韓陳哥，那就拜託你了。我想完完全全的以一副健康的身體站在四哥面前。任何人，無論是誰，我都決不允許。”
她話說的堅決有力，臉上的表情卻淡淡的。
倏忽間，她眉目染笑看向韓陳，“上次你說有一種新型藥劑在試驗階段，可以給我用了嗎？”
“還不行。還在動物身上試藥，這陣子找了幾個重症患者做過臨床試驗。試驗結果還可以，但是想更慎重一些，在常人身上再做一次試驗看看有沒有不良反應。”
“常人？你是說，程諾？”
寧閱雯眉角挑起來，笑容看上去有幾分冷，“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四哥一會兒也過來，有什麼事你當面問清楚了不是更好？”韓陳雙臂朝椅子上一搭，有些懶散的嘆氣。
“問什麼？”寧閱雯輕笑，她瞅著韓陳，“我可不認為裡面的那個男人是四哥。四哥這樣的人，不是隨隨便便什麼女人都可以覬覦的。”
“……”
眼睛翻了下，韓陳望向試驗室的天花板，那天在醫院走廊裡，四哥的神情，很剋制。
在韓陳的記憶裡，陳漠北向來是自如控制情緒，只給你看他想要你看到的。
能夠讓陳漠北幾乎失控的場景，他的記憶裡，沒有。
……
項博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