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撥出聲音的嘴。
這種事情,對於任何女人都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打擊。
臥室裡一直很安靜,趙一玫悄悄推開一點門縫看進去,她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
以一種胎兒在母親腹中的姿勢。
蜷縮起來。
趙一玫不相信這種情況下程諾還能睡得著。
再沒心沒肺的人,也不可能毫無芥蒂的睡過去。
她端了杯水開啟臥室的門走過去,“要不要喝點水?”
程諾沒動。
趙一玫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緊緊閉著的眼睛處有一線溼潤。
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趙一玫抿了抿唇,她把杯子放在床頭,“想哭了就大聲哭出來,缺水了我給你倒,今天我不出去,就在家裡陪你。”
趙一玫說完,站了一會兒這才推門出去。
程諾伸手蓋在自己眼睛上,其實她沒想哭。
可為什麼會覺得這麼委屈呢?!
人果然是要為所有做過的錯事負責。
對吧,爸爸?!
我這次,是徹頭徹尾的錯了吧?!
如果老媽知道,一定會打斷我的腿吧?!
程諾手臂舉起來壓在自己的眼睛上,她輕輕抽噎著,問那個在天堂也會看著她的男人。
程信中同志卻只是衝著她笑。
諾諾,你是堅強的孩子。
說什麼屁話?!
她是堅強的孩子?!
有誰生來堅強!
所謂堅強,那都是被逼無奈!
因為你身上有傷口了,你疼了,如果你不自己去包紮,不自己忍住疼痛,沒有人會幫你、替你。
因為如果你不努力,沒有人會幫你安排好生活的一切。
人生來平等只是美好的願望。
有限的資源只掌握在有限的人手裡。
這點,她認了。
可不代表,她永永遠遠要站在一個被動挨打的位置上。
……
趙一玫手機響起來,她拿過來看了眼,竟然是卓耀輝的電話。
人有片刻的怔愣,正在猶豫要不要接起來時,響鈴結束了。
趙一玫眼睛眨了下,復又看向手機。
這段時間,他從不曾聯絡過她。
在蘇城,這個不算小的城市,就算是想要來一場偶遇那也是千萬分之一的機率。
而他們之間,顯然,連這樣的機率也沒有。
卓耀輝皺著眉心看一眼手機,他伸手將手機拍在桌面上。
既然知道程諾在趙一玫那裡,陳漠北自然會安排好,壓根不用他操心。
這個電話,打的莫名其妙。
卓耀輝伸手取了一支菸,點燃。
他很少吸菸,卻也會在心情煩亂難以自控時吸上一支沉澱心情。
他的性子本就沉穩,在商場上歷練這麼多年,更是練就了一副八風不動的沉穩和平靜。
可偏偏,就會有這樣一個人,讓你屢屢打破規矩。
指間的一支菸燃盡了,手機響過兩次,卻獨獨沒有他剛剛撥去的那個電話。
卓耀輝突然煩躁的伸手將手指間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手指輕點,再次撥出去。
這次,倒是很痛快的接起來了。
趙一玫也想明白了,那一日裡,他話說的那麼明白。
是擺明了要她看清現實擺脫糾纏。
縱觀這些年來,若不是真是有事,卓耀輝何曾給她打過電話。
恐怕,這一次,是因為程諾吧。
手機再次響起時,趙一玫沉了沉心,這才痛快接了起來,“喂,卓秘書。”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