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覆,果然,國王的表情愈加深沉,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陛下,您曾經答應我一旦近衛隊的職位有空缺,就將它賞賜給我身邊的侍從奧爾辛,難道您已經忘了嗎?”
我驚訝地側過頭去,不錯,當朝只有一個人敢用這樣類似於質問的語氣和國王說話,那就是國王最寵愛的兒子——洛林公爵瑟基。可是,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為什麼要幫我?
“呵呵,瑟基,”國王大笑起來,“不錯,奧爾辛也是個出色的孩子,我記得他在上次的圍獵中還從野豬的獠牙下面救了你的命。”
“想一想他上一次在森林裡大顯身手,倒必須承認這是真的了!要不是奧爾辛,野豬早就衝到我騎的那匹馬跟前了。”
“確實必須對他有所賞賜。”
“那麼,我懇求陛下,就把那個職位作為對他最好的賞賜吧。”
“好吧,就依你所言。”國王慈愛地看著瑟基說道。
“夏特拉,”國王揮揮手,出聲喚道,“叫人把近衛隊的軍服給奧爾辛送去,告訴他,從現在起,他是一個榮耀的近衛軍了,而這一切,都在於洛林公爵對他無限真誠的獎賞。”
“是,尊敬的陛下。”夏特拉領旨而下。
就這樣完了嗎?就這麼簡單?我頭腦有一點昏沉,似乎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還不適應。我抬起眼睛,看見王后的驚訝,德·瓦爾公爵夫人的微笑,維歌元帥憤怒的眼神。我轉向右邊,想再次確認我的恩人,只見瑟基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斜了我一眼,向國王鞠了一躬就告辭離去。
等等啊,我急於想說些什麼,便也施禮告退,先是不著痕跡地溜到人群中,然後再向著瑟基離開的方向一路尋找過去。
我的心有一種解脫過後的輕鬆和釋然,也有一絲凌亂,瑟基竟然幫了我,不管怎麼說,我真的很感激他,這小鬼,關鍵時候還挺管用的。雖然嘴巴毒了一點,脾氣也彆扭了一點,性格怪異了一點,但意外的竟是一個好人哪。呵呵,那麼如此說來,和他搞好關係以後說不定大有好處。
我亂七八糟地想著,突然,身體不受控制地撞上一堵人牆。哎喲,我的鼻子啊!
我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正想開口大罵這個不長眼睛的木頭樁子,耳邊卻傳來一句:“別動!”
聽了這個聲音我一顫,乖乖停止了動作。
“您流血了。”一方手帕按上我的鼻子,我抬起眼睛,對上阿瑪克尼亞公爵生動的笑臉。
唉!我在心底長嘆一聲,為什麼我對阿瑪克尼亞公爵就是沒有免疫力呢?難道我還沒有忘情於周明揚?可是他根本就和周明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啊!還是說難道我對他……真的有一份特殊的情意?
我用手帕捂住鼻子,悶悶地跟在阿瑪克尼亞公爵後面走著,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答應跟他一起散步;而既然答應了和他一起散步,心中為何又如此忐忑?其實我對感情並不是忸忸怩怩,拖泥帶水,反而向來是只要自己喜歡就去做的型別。怎麼到了這個地方卻變得軟弱窩囊起來?難道是自己心中到底還不清楚愛還是不愛嗎?
我……愛他嗎?愛這個人嗎?是愛他還是愛著他身上週明揚的幻象?
突然,我恍惚看見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自己卻還是兀自向前,天,不會又撞上了吧?
啊,我輕呼一聲,卻是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公爵!”我拼命一掙,倒退幾步,還不忘條件反射地朝四周看看。
“這裡很少有人來。”阿瑪克尼亞公爵揚了揚眉毛,似乎在給我解答。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物,發現自己現在正在宮中的玫瑰苑中,現在不是玫瑰花期,確實不會有什麼人來。
可是他帶我來這個地方要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