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這是革命的必然。”楊銳也是惆悵,復又道:“好了,不說這些不好的事情了,你現在是新娘子,新娘子就要有新娘子的樣子,要多笑笑,再過二十天,你就全部是我的人了。”
“嗯,二十天。”程莐點頭道,說罷之後又難得的吻了上來。
兩人在艙室裡纏綿許久才分開,楊銳出了船艙之後,臉上的口紅都還沒有完全抹乾淨,是以陳廣壽向他彙報事情的時候,一直盯著他的臉看,但又不好明說。“軍情局改了一個方案,就是讓想緩一步通知滿清,等同盟會打到福建,佔領廈門之後再派人動手,到時候孫汶一定會在福建出現,這樣的話可以刺殺孫汶。”
“辦法不好!”楊銳不知道自己臉上有口紅,而是進入工作狀態一般正經的道:“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和同盟會糾纏什麼了,它的影響會越來越小,而我們的影響將會越來越大。這一次破壞潮州起義,其實不全是針對同盟會,而是針對黑龍會。日本人就在海對面的臺灣,一旦福建有事,必定會出兵干涉,我們決不能讓黑龍會得逞。要知道一旦日本人在福建佔住了理,那麼東北這邊,滿清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下只能讓出權益。”
“是,先生。”陳廣壽把楊銳的話語記下,“我馬上就回電給他們。”
看著陳廣壽想走,楊銳卻把他喊住了,笑道:“你跟白茹怎麼了,還沒有定日子?”
想不到先生還關心自己的私事,陳廣壽動容道:“我們商量過了,革命不成功,那就不成婚。”
“好!你年齡比我小,晚幾年不怕。”見到他們有這麼個約定,楊銳有些讚賞了,“到時候白茹那邊就由我作她的長輩吧。”
白茹的經歷極為糟糕,即使是有家,父母對她也是不認,生怕玷汙了家裡的門楣,而陳廣壽家裡雖不是望族,但是對於女方的身份還是很看重的,現在他好不容易把原先的婚事給退了,可家裡也不同意他和外面的野女人成婚,所以他想在革命成功之後再成婚,有為了革命的意思,也有等革命成功之後好讓家中同意的意思。
“謝謝先生!”陳廣壽欣喜的道。
“別謝了。你去吧,讓劉伯淵盯緊些,他要是讓日本人得逞了,那就是軍情局無能!”楊銳實在不想看到福建多了一個親日的地方政府,所以說的話很狠。福建就靠著臺灣,以後可是進攻臺灣的基地,丟了福建影響甚大,他寧願同盟會在廣西得逞,也不願他們在福建得逞。
香港士丹利街二十四號,中國日報報館。
即使已經是冬天,香港的氣溫還是不高,暖暖和和的就像是日本的秋日。黃興不太喜歡這樣的天氣,他只覺得冬天要有個冬天的樣子,同樣,革命也要有革命的樣子。“雪秋呢?還沒有回來嗎?”黃興沉著聲音問胡漢民胡毅生。
“許兄怕是有事,一時半會來不了。”胡毅生答道,其實他知道許雪秋去哪了,只是不好跟黃興民說。
“哼,又是有事,天天都有事,他這幾日都是如此,現在舉義發動在即,他這個南軍大都督怎麼那麼多事情。”孫汶最後還是沒有撤銷許雪秋的南軍大都督,但是為了防止指揮混亂,只是把一切戰事交給黃興處理,算是暫時性的把軍權交給了黃興,而胡毅生則為黃興的副手。
“克強,這次舉事我們還是要靠會黨出力不可,雪秋如果不交好會黨,那過幾日之後的舉事就不便指揮啊。我們還是先說其他的吧。”胡漢民打著圓場,而後又把話題扯到了其他事情上,“到今天為止,各處所得錢款一共是八萬九千餘元,加上我們從日本帶來的兩萬元,現在還剩下一萬五千餘元,加起來一共有十萬零四千餘元。這一次舉義再也不會糧餉不足了。”
聽說募集到十萬餘元,黃興難道笑了起來,道:“這一次舉義和往日完全不同,只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