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稍息。”所有活著能動的人都集合了,黑壓壓的站在老龍頭主峰上。看著排著整齊列隊的一百多號人,江大東又有種做大當家的感覺。“俺叫江大東,以前是個鬍子,做過鬍子大當家,今兒連長交代俺管這裡,俺就一定把這裡守住。現在俺下令:前面兩列人負責挖工事,工事挖不了也要用大石頭壘出來,大炮擋不了,小鼻子迫擊炮手榴彈還是能擋的;第三列負責找彈藥,迫擊炮彈最要緊、其次是機槍彈,再是擲彈筒彈,最後是手榴彈、步槍彈;第四列尋一個穩妥的地方,把傷員放在一塊,小心看著……
還有,按軍銜,一個老兵找兩個新兵,三個組推一個班長,三個班長推一個排長。趕緊滴,三分鐘之後新的班排到俺這裡報道。”
江大東畢竟不是軍官,命令有些顛三倒四,他安排完任務才想起部隊的編制是不全的,只好下令連隊重新編制,一時間佇列裡亂哄哄的,老兵新兵分不清,只能找熟悉的,但畢竟是正規軍,一百多號人三分鐘時間就把自己的組找全,班長排長也選了出來。到此,這支殘軍才算恢復了建制。
“一排、二排開挖工事、警戒前線,三排蒐集彈藥,四排轉移傷員。好了,解散!”江大東再次命令道,一干人應聲之後就忙開了。(未完待續。。)
己卷 第五十七章 煙盒
日軍再一次的進攻比預想的晚,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東西兩線前端才有哨子聲和馬克沁機槍的怒吼聲。只是,在營部彈藥庫沒有挖出來之前,剩三匣不到一千發的機槍子彈打不了多久,迫擊炮那就更不能放。對於江大東來說,子彈和人命之間的取捨只在於怎麼才能拖延更多的時間以挖出營部彈藥,是以,在先給逼近的日軍一梭子彈之後,四三三高地上的第二次白刃戰再次開始。
因為之前重建了建制,三人組在拼刺時發揮了更大的威力,他們在進攻時以老兵主攻,新兵抽冷子側襲,而在防守時,三人背靠背拼死互援,竭力扭轉數量上的劣勢。若是在平地,近百號人要想做到這一點幾乎不可能,但在凹凸不平的山脊狹窄處,二十餘組刺刀陣還是達成了這一目的,苦拼半個多小時後,見無望打破守軍防線的日軍只得選擇後退,清冷的月色下,四三三高地再一次平靜下來,平靜的只能聽見西面的炮聲。
“下次怎麼打?”前一次的防守中,江大東沒有參與,拼刺老手老耗子卻帶著人死守西線山脊,這一次他又吃了一刀,被士兵扶下之後,他不由的問江大東的計劃。
聽老耗子這麼問,江大東只是苦笑,他道:“還能怎麼打,死拼只有。哎,要人沒人,要彈沒彈,真的死在這了!”
剛才戰事緊張的時候,除作為預備隊留守的四排,甚至包括輕傷員也在營部軍火庫上死勁扒石頭。可那地方畢竟埋的太深,一時半會難以挖到。
“營長。還是開炸吧。”同排的那個一等兵說道,他剛才負責東面山脊。雖然幹掉不少日軍,但己方也死了十多個人。“再這麼來一次,人死過光也守不住這裡。”
“好!炸吧。”江大東無奈說道。諸人的工兵鏟一時間挖不開,那隻能是用炮彈或手榴彈炸了,只是這樣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將整個彈藥庫引爆。
守軍決定用異常危險的辦法獲取彈藥時,西面退回去的日軍少佐卻面對聯隊長的嚴厲訓斥,‘啪!啪!’兩記兇狠的耳光之後,聯隊長山田虎夫中佐大罵道:“馬鹿!支那人什麼時候會拼刺刀?支那人什麼時候會不怕死!你簡直是大日本帝**的恥辱!”
他罵過之後不再多言,而是對身側說道:“馬上組織下一次進攻。這一次我要親自突擊。”
聯隊長如此吩咐,只讓周圍的軍官一片驚訝,還是參謀迦納說道:“山田君,支那守軍這一次拼死抗擊,我看是有原因的。按照片山中佐的彙報,支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