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些,眼因為消瘦,看著更大。眼角下有道烏青色,可能是睡不好的緣故。父親還是該早點回來的好,言無徐已經是幾個月沒有看到父親了。
她去邊京城和回來的具體時間,並沒有通知太多的人,除了和酒行的周大根說了聲,還有就是言無徐了。這段時間,她需要理理思緒,上次巴黎回來的玫瑰花香,似乎還充斥在了機場裡,蘇子曾看著黑色大理石上,拖著行李的那個孤單的身影,走進了登機口。
同一時刻,佩羅看著天氣預報,寫著:“北方今後一週,將迎來強冷空氣,邊京城釋出暴雪紅色警告。”
抵達邊京城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蘇子曾摘下了眼罩,摸了摸小餐桌上的咖啡,已經冷透了,膝蓋上還披著條毛毯,飛機像是一隻白色的大鳥,緩緩地下落。
一陣轟隆的機輪落地聲後,蘇子曾往窗外看去,整個機場由著冬天的太陽分成了兩邊,邊京城果然是掩在了皚雪下,其他書友正在看:。
有陽光的那面機場,雪已經融得差不多了,滴答著水。背光的這一面,陳雪反射著晶瑩的雪光,一切都凝固住了。
記不得是第幾次來邊京城了,記憶中,蘇子曾來過邊京城幾次,一次是出席別人的婚禮,還有一次似乎是為了來參加聚會,總之都不是什麼深刻的印象。蘇子曾發現,過去的慘淡的三十五年,在她的記憶中所佔據的份量也越來越少,就像是杭一邵那樣,在了雪光裡,她的腦中,更加迷茫。
預定的酒店在市中心,剛巧琉璃街也在了是中心,所以蘇子曾將行李安頓好後,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就趕向了琉璃街。
一天下來,所見所遇真是讓蘇子曾失望透頂。佩羅說得果然沒錯,現在的琉璃街儼然成了政府規劃下的商業街道,披著古衣,卻塞著現代商業的新玩意。
琉璃街上,就算是近了年關,古董鋪子和來往的人群並不少,很多人都想趁著年前,好好地囤一批貨,等著明年開春,能狠狠地賺一筆。
蘇子曾的打算也是如此,讓常池搶在了舊年前,舉辦了次拍賣會,那她就該搶在了年初,再開一次。只是眼下最頭疼的就是拍賣品也沒著落。不僅如此,接下來的幾天,雪一直下個不停。
每天一早醒來,蘇子曾就發現酒店窗臺上積的雪也越來越多,到了第五天時,她想開啟窗時,竟然推不開窗戶。
她原本是打算快戰快決,不管有沒有在琉璃街上淘不到好貨色,都訂在農曆二十八的機票回莫城,可是就在二十七下午,她收到了機場方面的通知,“您好,蘇小姐,很抱歉通知您,您乘坐的A51244航班因為暴風雪的影響,已經取消了,具體起航時間還沒確定。對此,航空公司方面很是抱歉,如果您在邊京城有任何不方便,請您聯絡。。。”
“破天氣,”因為客觀因素導致的航班取消,也是沒有什麼好抱怨的,蘇子曾只能是往家裡掛了一通電話,果然遭了一頓罵,其他書友正在看:。
電話那頭,蘇慶長重重的柺杖聲簡直就是直接擊打在了蘇子曾的耳膜上。蘇家雖然沒有什麼親戚可以拜訪或者是團聚的,但過年也算是頭等大事。
斥責聲還貼在了耳邊,“嗤嗤”作響著,蘇子曾百無聊賴下,只能冒充了回邊京城老百姓,在了大年三十那天早上,吃了碗酒店方面提供的餃子,然後裹成了冬熊狀,往瞭解放廣場趕去。
邊京城每年都會在電視上播放新年禮花大會,在蘇子曾還小的時候,還等在了電視前看過幾回,站在了現場看倒是第一回。
可能是因為飛機航班取消的緣故,很多在邊京城做生意的人都選擇了和蘇子曾一樣的過年方式。
還不到晚上六點,解放廣場上就已經人山人海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不小心被人踩著後發出的叫罵聲,構成了一幅Z國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