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子曾,也沒有像外頭那些人那樣,聲討奚落,更有幾個人上前詢問了蘇慶長的情況。
“他現在很好,謝謝大家,”蘇子曾低下了頭,盡力穩定著情緒。
“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和我們說,”發話的是王秘書的副手,一個為蘇氏工作了近二十年的女秘書。
“我。。。我想整理出一份清償名單,其他書友正在看:。”蘇子曾知道,過份的傷感是多餘的,就像現在的她並不需要憐憫一樣。
當她說出想替蘇氏清償債務時,維持著各部門最基本運作的幾十名員工全都愣住了。
“這是不可能的,”女秘書勸告著:“小姐。每家企業破產都是需要經過一個法定的程式。”
蘇子曾事先也瞭解過Z國的破產法,根據規定,破產需要按照法定順序來實施清償。包括清算組的費用。有抵押權的債務,再是員工工資,無抵押權的債務。照著這樣算起來。其中所佔比重最大的一份債務就是銀行貸款。
“小姐還記得‘黃金海岸’專案嗎?”女秘書翻出了時興建摩天大廈專案時的招標書還有專案書,替蘇子曾分析了起來。
加高後的“黃金海岸”大廈,高一百層,總計修造費用是一百二十億,其中由蘇氏出資八十億,溫氏出資四十億。蘇氏出資資金中,有近百分之七十是商業銀行貸款。蘇氏破產後,銀行方面以五十億的價格將其轉賣給溫氏。也就是說蘇氏最後還欠銀行貸款本息六億五千多萬。
“這六億多的欠款,會在年末到期,”女秘書畢竟是蘇氏的老員工。她的子和分析能力都和當年的王秘書很像,話不多。但分析很透徹,簡單的將眼下最大的問題都說明白了。
“蘇氏名下不是有大量的礦產和不動產嗎?”蘇子曾正在翻看蘇氏的總資產情況,照著蘇氏的運營來說,應該還不至於會需要破產。大小礦產,還有不動產只要順利拍賣出去,應該是能夠清償銀行貸款和拖欠員工的工資的。
女秘書讚揚地看了蘇子曾一眼,蘇子曾和當時第一次來參加財務分析會議時的表現相比,已經是大有進步。
“小姐,”答話的是負責投資運營的原投資部經理,也是他負責運營喬初留給蘇子曾的那份信託資金的,“你分析並沒有錯,只是去年,董事長一次賣出了全國各大城市幾十處蘇氏的不動產,數額高達十五億,可是這筆資金的具體流向,董事長從未對外公開過,就算是到了現在,我們還是不知道這筆十五億的流動資金去了哪裡,。”
也就是因為這筆資金去向不明,負責清算蘇氏破產的清算組才要求凍結了蘇氏名下還可以盈利的包括蘇比拍賣行在內的幾家中小子公司。
“十五億?”蘇子曾難以想象,到了現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蘇慶長居然還死守秘密,不肯對外公佈資金的具體去向。
“小姐,你知道董事長有沒有什麼不良的嗜好?”投資部的經理小心地詢問著,如果多了這個十五億,那蘇氏甚至可以避免破產的厄運。
“沒有,他鮮少參與賭博,甚至是投資也是實業為主,”蘇慶長是很老式的企業家,就算是而後金融市場最繁榮的時候,他也不像裘至那樣,投資期貨、股市,更不用說像一些富豪那樣胡亂花銷。
“那我們欠員工的工資,外頭那些人說的補貼,津貼之類的金額總共有多少?”這是蘇子曾眼下最關心的,不能一下子解決大的,那就從小的著手,至少,她還能做一些事。
“小姐,我事前已經說過了,必須得從銀行債務先著手,”女秘書擔心蘇子曾還聽不明白,想再強調一遍。
“那就以我私人的名義,”蘇子曾一直低著檢視報表的頭抬了起來,“對於一家企業來說,拖欠工資是最嚴重的問題,這也是關係著。。。父親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