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無徐的十四歲的妹妹,言無惜在一個週末的早上,敲響了蘇子曾公寓的門。
很早的時候,蘇子曾就發現言無惜和言無徐長得有些相似,今個兒仔細一看,才發現她和言無徐並不相像。她的眼睛很乾淨,看向了蘇子曾時,也是坦坦蕩蕩的。
“子曾姐,”言無惜是瞞著言母來找蘇子曾的,她已經是個初二的學生了,姐姐和家裡的事情,讓她比同齡人要早熟一些。
言無惜想讓蘇子曾幫忙帶她去看一看言無徐。
“媽嘴上說了不認這個女兒了,可是每天晚上,我都聽到她在房間裡偷偷地哭。我知道,她想去看看姐姐在裡面怎麼樣了,我和弟弟他們也很想姐姐。”言無惜說著,眼神黯淡著。
蘇子曾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你姐姐,並不想你們去看她。你只用記得你有個漂亮能幹的好姐姐,她不希望讓你們看到她不光彩的一面。”
言無惜有些失望,蘇子曾繼續安慰著,“我會去看她的,告訴她,你們很想她。”對於言家的人,還有那個殘廢的應該有兩三歲了的孩子,蘇子曾總覺得帶了些愧疚。
言無徐呆得刑拘室比常玫的要差上許多。常玫是經濟犯,也沒有什麼人特意刁難她,言無徐犯得是毒品案,又因為那個痴呆者的家屬關照過,在刑拘室裡,待遇很差。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費父還關照了下,她還能吃到幾頓熱盒飯,到了最後的時候。送過來的都是些冷水就著的泡麵。
蘇子曾看到她時,兩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言無徐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對耳環。送到了蘇子曾的面前。
“橙之戀”因為主人的萎靡,而變得黯淡無光。
“這對耳環原本就不該屬於我,”言無徐先開了口,從讓杭一邵帶口風給蘇子曾和韓放,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她每天都在翹首企盼。希望能見到兩人中的一個。她原本以為,韓放是最早來的一個,誰知道,連蘇子曾都到了。韓放都沒有來看她。
她的眼神和鑽石的光亮,一天天的沉了下來。光澤滋潤的頭髮,在了暗無天日的刑拘室裡乾枯著。
“我是給你帶話來的。伯母和無惜她們都很想你,還有。。。父親替你請了律師,”蘇子曾將言無惜送出門後,轉身就看到了蘇慶長坐在了輪椅上,他遲疑了片刻。最後才說道:“替她找個律師,就找上次那個李律師吧。”
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蘇家和言無徐之間,已經說不清是誰欠了誰。
“。。。”言無徐看向了蘇子曾的背後,喃喃著。“子曾,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的情景嗎?”
言無徐心目中。和蘇子曾的相遇,不是在“愛慕”門口,而是在炎炎夏日裡,一身小販打扮的蘇子曾和穿著一身凱利女學制服的言無徐。
“還記得,那就幫我照顧寶寶,他被我寄養在鄰邊縣城裡。我的名下,現在只有那處別墅的產權了,麻煩你幫我處理了,餘下的錢,應該已經足夠他成年了。”說到成年兩個字的時候,言無徐淚雨凝噎著,低下了頭,她不是個好母親,生了寶寶四肢不全,又讓他以後的人生也殘缺不全。
低著頭的言無徐,沒有看到蘇子曾張了張嘴,她想告訴言無徐,那邊的別墅已經被查封了。可是看到了言無徐蒼白的臉,她知道,她不能將這件事說出來。
“你不需要將全部的事都託給我,只要你和李律師好好配合,進去後,再積極改造,過些年,還是可以出來的,”蘇子曾說著,拿出了李律師給得那些資料。
“你得打起精神來,這樣在開庭後才能留給別人一個好印象,”蘇子曾說著,從包裡取出了一管口紅和潤膚露,連著把梳子放在了她的面前。她只能帶進來這些,鏡子之類的玻璃製品是不允許被帶進來的,“一邵已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