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布條撿起來,擋住了她那口痰。不等徐大娘再有動作,冬至直接將那布條塞進了她嘴裡,讓她再無法吐痰。
做完這些,冬至站起身,對著舞夜揮了揮手,吩咐道:“帶下去了結了吧。”
舞夜點了頭,抓著她往後院兒拖去。徐大娘對著冬至“嗚嗚”得喊著,可惜已是沒人能聽懂她在說些什麼了。
不一會兒,舞夜便是將她拖出了酒樓,去了後院兒,一會兒後,舞夜回來,甩了甩手裡的水珠,對冬至道:“人已經死了,我洗了手才過來的。”
“碰了死人手總是髒的,該洗乾淨些。”冬至不在意道。
兩人這般平常得討論著徐大娘的死,讓站在兩邊兒的那些人渾身生寒。她們這兩個平日裡瞧著柔弱的小姑娘,此刻竟是這般面不改色地將別個殺了,且還毫無所謂,這如何不讓他們害怕?
以往還有些輕視冬至的人,此刻都是打心底裡畏懼冬至。
冬至再次從袖口裡掏出那徐大娘的賣身契,遞給舞夜,對她道:“既是人死了,那你明日就拿著這賣身契去官府銷案吧,往後這時間也就沒徐大娘這人了。”
舞夜接過賣身契,應了聲後便是將那賣身契塞進了袖子裡。
一直在一旁沒吱聲的懶懶走上前,開口問冬至:“那徐大娘的屍首改如何是好?明兒個酒樓還得做生意呢,有個死人在後院兒躺著可不好吶!”
“拿了草蓆裹了,今晚就送到山上埋了,雖說她對不起我,到底也主僕一場,不能讓她屍首被野獸吃了不是?懶懶,就勞煩你跑一趟吧?”冬至笑嘻嘻地與懶懶打著商量,剛才是舞夜殺了人,現在該輪到懶懶收屍了。
懶懶在人瞧不見的角度剮了冬至一眼,當著眾人卻是應了冬至一聲後轉身便是去了後院兒,一會兒之後便是扛著一個草蓆裹著的人從大家的面前走過去。因著草蓆短了些,那徐大娘的一雙腳還在草蓆外頭晃著,眾人瞧見了紛紛捂著嘴低下頭,不敢再瞧。那雙腳因著懶懶的走動慢慢兒晃動著,不少人在當晚睡不著,眼前一直有雙腳晃動著,這是後話了。
等懶懶走了之後,冬至給樓青使了一個眼色,樓青會意,端起早便是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盒子,開啟蓋子,那裡頭裝了整整一箱子的散碎銀子。
抱著那箱銀子,走到站在兩側的夥計跟前兒,拿了銀子給他們發著,一人三塊銀子,發了一圈兒後,人人手裡抓著三塊兒散碎銀子了,樓青這才將箱子蓋起來,退到冬至身後,站著。
“今晚大家也累著了,拿了銀子早些去歇著吧,你們平日裡也累著了,早便是該給你們發些銀子補償補償了,今兒個趁著這機會便是發給你們了,往後酒樓生意若是好,咱們每月便多獎給你們些銀子。你們做了多少事兒我都瞧在眼裡,不會虧待了你們的。”冬至環視了下四周,對他們道。
那些原本因著徐大娘的死對冬至極為害怕的夥計廚娘們,此刻攥著手裡的銀子,才安心了不少。
聽到冬至的話後,那些人紛紛說了些謝東家的話。冬至擺了擺手,道:“你們也累著了,今兒個早些歇著,明兒個還得起床開門。明日酒樓的生意不會差,只能辛苦你們了。”
那些人應了聲後,紛紛往後院兒走去,一些膽小的不敢自個兒一個人走,都拉了伴兒陪著。這後院剛剛可是死了人的,不乾淨了,他們如何還敢與往日一般?
到了屋子裡後,一個矮個子的男子低聲對他同伴道:“這東家可真狠吶!”
他同伴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之後將耳朵貼在了門口仔細聽了一會兒,知曉外頭沒人後,他才低聲道:“你不要命了,竟是這般說東家?東家那手段豈是咱們能議論的?咱們只要老老實實地做事兒,吃得好住得好,還有銀子拿,還有什麼不好的?你瞧瞧那丘井和小鐘,如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