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忽然,巨蟒大嘴一張,一股墨綠色液體直直的朝敖群激射過去。
敖群一驚,翻身急退,堪堪躲過,略顯狼狽。
再看那液體,毒液所過處,植物瞬間化為灰燼,地面坑窪,彷彿剛剛歷經大火灼燒。
這毒液要是濺到人身上,恐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簡直比化屍水還化屍水。
一番打鬥,敖群已覺有些氣喘,這若放在平時,不要說一條蟒蛇,便是幾條,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看來正如尤清洄所言,此地很是蹊蹺,他的內力在打鬥中成倍流失,早知應當速戰速決。
那巨蟒噴了毒液,顯得懨懨倦怠,看起來這毒液保不定是它身體的精華所在,輕易不能使用,用則損耗過多。
想罷,敖群不再戀戰,趁著巨蟒恢復的空檔,一把抽出已沒入它腹部的長劍。
巨蟒霎時血流如注,血竟還是褐色的,可見很可能有劇毒。
巨蟒因疼痛變得狂暴不堪,瘋狂的甩動著龐大身軀,汩汩冒出的血液隨著它的掙動四濺開來。敖群也損耗不輕,既要顧著巨蟒扭動的身體,又要避過飛濺的血滴,身形略微停滯,不慎被它後尾掃到後腰。
敖群只覺腰間一麻,也顧不上許多,飛起一腳踹開卷土重來的蛇尾,運足力掠至巨蟒頭部,趁巨蟒反應遲鈍之時,一劍直入七寸,一氣呵成,又快又狠。
要害被襲,巨蟒猛烈的扭著身子,蛇尾重重甩擊著地面,口中嘶嘶哀鳴,顫抖不已,不一會兒便沒了聲息。
敖群不願多留,快速行至尤清洄所在的安全地帶,說了句“走”,已是舉步。
行了一段,不聞有跟著的步子,轉頭一看,尤清洄還定定的在原地,也不知在幹什麼。
沒等敖群開口催,尤清洄已是轉身小跑到他身旁,樂呵呵道:“你不知道啊,這蛇的全身都是寶。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大條,曬乾能用好久呢。”
“……”敖群微慍,說不出緣由的。也不跟尤清洄說話,毫無目的的悶頭往前走。
兩人行了一段,入了個林子。
敖群自顧自的停了下來,靠樹坐下,閉目調息。
尤清洄見狀,眨了眨眼,與敖群比鄰而坐,也閉眼調息。
卻是越調越累,眼皮沉重,睜不開眼。
迷糊間,只覺身體晃得厲害,似乎有人在喊他,尤清洄努力的撐開眼皮,見是敖群那張熟悉的臉,帶著一絲懊惱和急切。
尤清洄盡力驅動著四肢,張開手摟住他脖子,腦袋枕著敖群肩膀。
敖群身體微僵,隨即便放鬆了,索性坐了下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任尤清洄摟著。
尤清洄眼簾半垂,努力趕走睏倦,蹭了蹭敖群的肩,口中喃喃:“你生氣了?”又緊接道:“為什麼?”
敖群不言。
“氣我不關心你有沒有受傷,反而更關注一條死蛇?”
敖群微微愣神,肩膀一輕,尤清洄已是半抬起頭,睜著灼亮的眸子看著他,“我的敖群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連條小蛇都打不過。我都看到了哦,遊刃有餘,還是那麼帥。”
敖群心中悸動,尤清洄帶著撒嬌的呢喃直直的軟了他心房。
尤清洄說罷,又覺得無比疲累,倒在敖群肩頭,半醒半睡。
敖群深知,尤清洄狀態很不好,只怕和內力流失有關,得儘快走出去才是。
探了探尤清洄脈息,內力果真所剩無幾,真氣也若有若無,虛弱的厲害,加之尋不到水源,只靠著果子解渴,尤清洄竟是一下子蒼白許多。
扣著尤清洄脈門,輸入真氣護住他心脈,敖群能感覺到,身體隨著真氣的輸送快速的被掏空,只怕連他也撐不了多久。
正當兩人依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