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口的話便顯得有些淡淡的無情,“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激動什麼?”
顧松知身體一僵,眼底的喜悅如潮水般褪去,瞳孔裡染上諸多道不明的複雜情緒,聲音微啞,“是他的?”
“嗯。”尤清洄淡淡。
顧松知不再說話,四周一下靜了下來,難言的靜默在室中蔓延開來。
良久,顧松知才開了口,聲音已恢復了最初的平靜,語聲聽來卻是微微苦澀,“我呢?我們那時在一起那麼久,你有沒有……有沒有我的…”最後的話帶著些微緊張,更帶著難以察覺的期待。
“很抱歉,沒有。”話雖如此,尤清洄神色間卻絲毫不見歉意,反而很是淡然。
顧松知攥緊了手下的被單,眼眸閃爍,終究掩去了眼底快要破發的情緒,輕聲嘆了口氣,將自己埋進尤清洄脖頸,也藏起了心底深深的失望,和疲乏。
尤清洄聽到他低緩的聲音,一點一點砸在他胸口,沉悶而痛,“這樣也好,否則我不知用什麼臉面來面對孩子,我們的孩子。”
有人說,得到了再失去,總比從來就沒有得到更傷人。
若是這樣,那便當做從未曾得到罷。
正當兩顆心依偎著湊近了些許,一個不和諧之音出現了,“你們在做什麼?”輕描淡寫的一聲,卻讓尤清洄覺得周圍的溫度也冷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聽過一句話,人的一生都要走兩條路,一條是必須走的路,一條是你想走的路,只有走完了必須走的路,才能去走你想走的路。
具體出處不明。
好啦,說正事,明天繼續,殷傲遺VS顧松知
☆、三五章?劍拔弩張(修)
看到來人,顧松知一個反身順手抄抱起尤清洄半倚在床頭,修長的手指捲起尤清洄的一綹墨髮肆意把玩,懶懶道:“不是很明顯麼。”
眼神掃過顧松知圈抱住尤清洄的手,殷傲遺沒理顧松知,反對尤清洄道:“他便是那個男人。”
尤清洄輕輕應了聲,不滿身體被顧松知完全禁錮,掙了掙,卻牽動了還被顧松知攥在手裡的髮絲,頭皮霎時一疼,顧松知感覺到了,手指在尤清洄臉側安撫似的蹭了蹭。
兩人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兒的親密舉措使得殷傲遺眸中染上一絲不悅,面上卻挑了抹意味不明的笑,勾過一旁的紅木椅,瀟灑落座,語嫣不明,“看不出你還挺厲害,連武林盟主都能勾…搭上。”
尤清洄笑了,“錯了,我一點也不厲害,勾…搭上他時,他還不是武林盟主,而他在還沒當上武林盟主只有一點小名氣時,就迫不及待的將我甩了。”腰間的手一緊,尤清洄渾然不在意。
殷傲遺暗沉的雙眸顯得有些興味,“現在呢,舊情復燃了?是不是該感謝我給你們提供了這個契機。”
尤清洄覺得睏倦,不願聽他瞎扯,“這地方宮主平時也不願踏進來一步,這番大駕光臨,到底所謂何事?”
殷傲遺向後靠到椅背上,“澍兒受傷了。”
尤清洄怔了怔,又覺得很荒謬,“難不成你覺得是我弄的?”
“有下人回報,看到你在那兒出現過。”
尤清洄不怒反笑,“宮主既已肯定,為何不直接動刑,光是口上興師問罪可不是你的風格。”
殷傲遺頓了頓,微微蹙眉,“尤清洄,注意你的態度。”
“宮主啊,”顧松知的聲音插了進來,不知為何‘宮主’二字從他口中說出便顯得別有意味,“你讓清洄住在這種偏僻冷清的小院,在他懷著你孩子的情況下。又叫人帶他過去看你和一個男…寵的活春…宮,還指望他對你有什麼好態度。”
殷傲遺愣了愣,繼而微微眯起眼,渾身上下一派慵懶,“我們之間可遠遠不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