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洄詫異的看著殷傲遺,忽然有些佩服殷傲遺的能屈能伸,贏便是贏,輸就是輸,因而過了片刻才回味他還說了後一句,便道:“我給米兒和小竹放了假,如今這裡就我一人。而且不用喝安胎藥,孩子很好。”
殷傲遺不贊同的斂起眉,“誰照顧你?”
尤清洄咬了咬唇,“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目光移到尤清洄肚子上,殷傲遺道:“大著肚子?”
顧松知也因著殷傲遺坦然承認輸了有些驚訝,這會兒見兩人言語不和即將吵起來,難得出聲做個和事佬,“我去煎藥。”在尤清洄將目光投轉向他時道:“他沒輸,看你不舒服所以分心了……”分心的後果不言而喻,“對了,他受傷了,你給處理一下。”
尤清洄這才發覺殷傲遺的臉色有些蒼白,因為殷傲遺本身也很白,再加上天黑,本身很難察覺,仔細一聞,空氣中似乎也飄著一絲淡淡的血腥氣,“你受傷了?傷哪兒了?我看看。”眸中藏著不易察覺的關心急切,甚至連顧松知何時走開也沒注意到。
殷傲遺周身緊繃的氣壓驟然一鬆,尤清洄有些驚訝的看著殷傲遺竟然順從的解開衣帶露出了肩上的傷口。
血還沒完全停止,血跡順著殷傲遺漂亮的鎖骨緩緩流下,在他雪白的面板彎出一道妖豔的痕跡,尤清洄看著一時有些閃神,回神後見殷傲遺微微疑惑的看著他時,有些尷尬的轉過頭,“跟我來,止血劑止血布都在屋裡。”
……
幸而傷口不深,小小處理一番即可,而且以殷傲遺驚人的恢復力,相信不日便可痊癒。
“衣服你回去再換吧。”尤清洄給殷傲遺綁好布條,又打了水替他擦乾淨多餘的血漬,因為他穿著黑衣,血染到衣服上也看不見,因而尤清洄才沒第一時間發覺殷傲遺受傷了,想了想又道:“其實你也沒必要太擔心孩子,孩子在我肚子裡好好的,健康著呢。”
殷傲遺微微蹙眉,抓住尤清洄正替他掩上衣服的手,“誰說我只是擔心孩子?”
尤清洄頓了頓,將話題一轉,“今日是楚雲找你來的麼?”
殷傲遺沉默了,正當尤清洄以為他不會再答時,便聽到殷傲遺淡淡道:“我過來的路上碰到了他,說了幾句。”言下竟是承認了他是自己想過來的,只不過在路上巧遇了楚雲……
尤清洄看著殷傲遺,“他是醉的麼?”
“身上酒味很重。”頓了頓,又加了句,“神智也不太清楚。你是如何得知的?”
尤清洄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是從我這兒走出去的,最近他夜夜都過來,還喝得酩酊大醉。”尤清洄到底還是沒說楚雲給他鬧得那些糟心事。
“他過來幹什麼?”
尤清洄直視著殷傲遺,“他說你有了新歡,不要他了。”
殷傲遺眸中一動,微微露出些不耐,“我跟他解釋過很多次,我壓根沒碰過那人。”
尤清洄聳聳肩,“那他可能覺得,解釋就是掩飾。”
殷傲遺手中使力,驀地將尤清洄拉著坐到了他腿上,肩上沒傷的那隻手環住他臃腫的腰身,靠近的臉帶著撲面的危險氣息,“你呢,也這麼覺得?”
尤清洄推拒著殷傲遺不斷欺近的身體,“我不知道。”
殷傲遺停下了逼近的身體,一動不動的盯著尤清洄,尤清洄感覺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不舒服的動了動,想要站起身,殷傲遺下一句話卻叫他猛然僵住了身子。
“我想吻你。”
尤清洄僵著身體想:吻就吻,說出來幹嘛!不對,重點不應當在這裡,應該是,你吻什麼吻,吻個屁啊!也不對,他不是屁……總之就是混蛋!不可以!
眼見殷傲遺越湊越近,突然間響起的聲音拯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