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軟的棉布,用來給家人縫製褻衣褻褲,她的觀念和古人不同,古人為顯富貴。褻衣褻褲通常也穿緞子的,但她認為棉布的褻衣褻褲透氣性更好,而且貼身穿著也更舒服,所以一直堅持穿棉布的褻衣褻褲。
採買完,店家給她包了一大包袱,樂呵呵的送了出來,現在的采薇,儼然成了他家的大主顧,須得極盡逢迎才行。
采薇坐回到車上,將包袱裡那些細棉布拿出來,放進空間裡,又在空間裡找了幾件兒從律家順來的衣裳,拿了出來,準備明天給大房的人穿。
“大小姐,咱們還去哪?”張伯問。
“雜貨鋪子。”
大房不是要什麼茶杯碗碟嗎,她得去做做樣子才行啊。
進入雜貨鋪,她真的挑了幾隻碗碟,但那些卻不是給大房的,古代一直有個迷信的說法,就是在過年時,家裡要添置一些碗碟,以示家中人丁興旺、年年有餘。
她也想討個彩頭,便也撿好的,給家裡添置了一些。
買完,碗碟裝進籃子裡,她拎著籃子走出來,剛走到門口,卻見南宮逸手下那個面寒似冰的女子,正站在門口,抱著胳膊冷冷的看著她。
女子見她看了過來,冷聲說:“主子在前面的茶樓,要見你。”
采薇對這個女子很是反感,她前世也是保鏢的身份,雖然因為工作的關係也總是面容嚴肅,但卻從沒像她這樣整天陰著個臉,像誰欠了她八百吊似的,看著都堵得慌!
兩人見面次數不多,但每次見面,都不歡而散,對於她的要求,采薇也都是本能的拒絕,唯獨這一次,她爽快地答應下來,因為天機子要來了,她得和南宮逸那妖孽商量一下對策,正愁沒地方找他呢,可巧他就把派人來找她了。
采薇把籃子放進車裡,跟張伯說了一聲,便隨落雪去了。
茶樓裡,南宮逸坐在桌旁,手中拿著被她稱之為‘槍’的物件研究著,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漸近時,他的心跳竟沒由來的快了起來……
采薇一進到這間雅間兒,便眼尖的看到男人手中的槍,眼前頓時一亮,忘了兩人之前的不快,加緊步伐走到男人身邊,伸手把那支槍從男人手中奪了過來,嘴裡說著:“快給我看看。”
男人的笑了笑,眸中既是酸澀又是無奈,這丫頭,滿心思都在這槍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卻不知他這幾日,日思夜想的,都是她的模樣,嬌俏的、嗔怒的、頑皮的,她的每一個表情,都像刻在他心中似的,讓他無時不刻不在掛懷!
而她,居然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彷彿他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這小沒良心的……
落雪見采薇舉止粗魯,言語唐突,連最起碼的見面問好都不會說,直接就到主子手中卻搶東西,連一點教養都沒有,不禁又是鄙夷,又是氣悶。
鄙視的,是采薇的粗魯的舉止,氣悶的是主子的寵溺和包容。
主子一向最重視禮儀,手下的在他面前時,連一絲紕漏都不敢有,卻獨對她包容到了沒有下限的地步,對她的粗野不僅視而不見,反倒看著溫柔繾綣的笑起來,彷彿看到了世上最美好的畫面一般,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寵溺,看在她的眼裡,分外刺眼。
這位穆姑娘,若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名門貴女,她也就認了,誰讓自己出身不如人?可憑什麼她一個毫無教養的鄉野女子,竟能得到主子的歡心,她除了姿色較別的女人美豔些,又有哪一點兒比得過她?
果然,男人都是重美色的,往日裡主子不肯待見那些京城中的名門貴女,不肯讓女人接近她,原來竟是因為她們長的不夠美,不足以如他的眼罷了。
想到這兒,她看著采薇那張豔弱嬌花的面容,越發憎惡起來,妖女自恃美色,迷惑主人,她定要告知皇后,將其嚴懲才行!
采薇將那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