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僵著身子,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冷汗不斷的從她小巧的鼻尖兒冒出,小腹也絲絲拉拉的開始疼開了。
霍淵見她支支吾吾,臉色奇差,不由得慌了起來,他撂下筷子,對著門外叫了一聲:“隨喜!”
隨喜聽到主子叫喚,急忙小跑進來:“公子,您有何吩咐?”
“快,馬上到附近的醫館去,找一個大夫大夫過來,要快!”
“是,公子!”
隨喜答應了一聲,隨即撒丫子跑開了。
采薇繃不住了,只好堪堪的說:“霍大哥,其實,你不用給我找大夫的,我只是,只是,每個月,都會這樣的…。”
後面的幾個字,她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但也被霍淵聽到了,他先是茫然了片刻,隨後恍然大悟,一張英俊的面孔迅速的染上了一層薄粉,脖子都變粉了。
“你先坐著,我出去一下!”
霍淵站了起來,尷尬的對采薇笑了笑,提步出去了。
采薇很想趁著這個時候逃之夭夭,然而當她站起身時,悲催的發現她走不了啦,因為她那條淡藍色的撒花煙羅裙的後面,已經是豔紅如火,絢麗奪目的一大片了!
不僅如此,連她身下那張椅子上的白蘭花坐墊兒,也被染得如天邊的晚霞。
她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這會兒,她真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都怪她,上次來月經時她沒把日子給記住了,不然,今天也不會丟這麼大的臉。
采薇握拳、仰面、哀嚎,她發誓,以後定要牢記大姨媽光臨的日子,嚴加防範,再也不能這麼丟臉了!
霍淵很快就回來了,拿著一個包袱,放在了桌角,他幾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說了句:“這個,你先換上吧,我到外面等你。”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采薇開啟包袱,看到裡面的東西時,頓時石化了。
包袱的上面,是一條花色和她現在身上穿的接近的淡藍色撒花煙羅裙,一條棉布的褻褲,這倒沒什麼,只是裙子的下面,居然是一條雪白乾淨的月事帶。
月事帶兩寸寬、五寸長,為白色的棉布縫製,裡面絮了薄薄的一層棉花,手工精細,連繫腰的袋子上都休了暗色的菊花。
采薇頭上一片黑線,腦補了一下霍淵買這些東西時的尷尬場面,懊惱的直拍自己的額頭,她匆匆的換上這身新行頭,將脫下來的髒裙子和髒褻褲包在了包袱裡,順便將那隻被她弄髒的坐墊兒也包了起來,急匆匆的出了門。
門外,霍淵正安靜的等在那裡,見到采薇時,友善的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中多少還有點兒尷尬成分。
“嗯,挺合身的!”
為了緩解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霍淵故作輕鬆的說了一句。
這會兒,采薇侷促得恨不得捂著臉跑開,那裡還有閒情逸致跟他閒話,只慌慌張張的跟他說了一聲,就遁走了。
霍淵見采薇像只小老鼠似的落荒逃跑了,原本略顯糾結的臉忽然綻開了一抹笑顏,他見過采薇俏皮,見過她冷厲,見過她精明,見過她乖滑,卻從沒見過她這般窘迫過,她的表情和動作既有趣、又可愛,像只被貓逼急了的小老鼠似的,若不是看她急了,他真捨不得放她走,多逗弄她一會兒該有多有趣啊!
采薇坐著秦王府的馬車,一口氣跑回了秦王府,她的月經忽然來了,無法跟空間取得聯絡了,原計劃今晚把大房一家丟出大晉國的打算只好暫時擱淺,就連自己去南宮逸大營的事都這一時半會兒無法實現了,這兩天,她只能乖乖的留在京城,沒有空間的支援,她的很多想法都無法實現了。
……*……*……
京城的某座老宅內
穆崇福守在桌旁,一邊兒大口大口的吃著燒雞,一邊對飯桌上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