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都能抽出時間陪她出來的,而且,北方馬上就要進入到滴水成冰的苦寒時節了,就算往後的幾個月他能陪她過來,也沒法像現在一樣優哉遊哉的到處逛了。
所以,南宮逸覺得難得出來一趟,想陪著她好好的逛逛
傍晚時,兩人回到了青縣的縣城。進城後,在采薇的堅持下,一家五口兒來到了青縣最有名的何氏烤鴨吃飯,他們要了個臨窗的包間,可以一邊吃,一邊欣賞外面的街景,很是浪漫溫馨的。
此時已是傍晚,漫天染著金色的霞光,把大街照得金燦燦的,街道上的行人、車馬、商鋪,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鍍了一層光暈一樣,看起來柔和安詳,有一種寧靜安謐的美。
在這種淡淡的,柔和的光暈下,南宮逸半低著頭,長長的睫毛下垂著,覆住了那雙迷人的眼眸,他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盤子,白皙修長的手指靈活在盤子裡忙活著,挨個的幫孩子們卷荷葉餅,卷完後,再把餅分給孩子們吃。
幾隻包子小手扒在桌子上,只露出毛茸茸的小腦袋,他們好奇的瞪著水盈盈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父皇,那模樣要多呆萌有多呆萌。
南宮逸看了可愛的包子們一眼,嘴角不覺輕輕的彎了起來,他加快速度,把一塊塊烤得焦黃酥脆的烤鴨肉沾上一點兒甜麵醬,隨後裹進薄薄的餅裡,再把餅遞給其中的一個包子。
包子們都還很小,圓圓胖胖的小手抓得不是很牢,常常吃兩口就會把餅弄散,會把裡面的鴨子肉掉在地上或身上,但是,抓握和吃東西是孩子們必須經歷的成長過程,所以,南宮逸沒有覺得頭疼,也沒有過多的去幫助他們,只是當他們把手裡的東西掉在地上的時候,再耐心的幫他們卷一份兒。
采薇則拿著帕子,幫他們擦拭著粘在他們小手兒、嘴角,和衣服上的甜麵醬,邊擦邊幸福的抱怨著:“慢點吃,沒人跟你們搶,瞧你,吃的哪都是,都吃到臉蛋兒上了”
嘴裡叨咕著,拿帕子又把包子臉蛋兒上的醬汁擦掉了
餐桌的一隅,鸚哥、長眉和龜大仙也在,它們左右開弓,奮力的跟自己的那份兒晚餐奮鬥著,狼吞虎嚥,硝煙瀰漫的模樣,跟這一家人之間溫馨的氣氛格格不入
把幾隻包子餵飽了,幾隻神獸也都吃飽了,采薇把包子和神獸都收入了空間,與男人面對面的坐在窗前,慢條斯理的開始分享著酥軟香脆的烤鴨,還特意從空間拿出一瓶花酒,拌了一碟冷盤,和男人舉杯暢飲,像是正在約會的情侶一樣。
酒至半酣時,樓下的大街上忽然傳來一陣騷動,采薇側過頭向窗外看時,只見樓下的街道上,幾個壯年男子扭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和一個年輕的男子,推推搡上的走著,一邊走一邊起鬨,一個穿著綢緞衣裳,帶了一頭五顏六色絹花的婆子扭著水桶腰,氣咻咻的走在姑娘的身邊兒,破口大罵著:“騷浪的賤人,想當初你跟你娘差點兒餓死在大街上,是老孃好心把你們娘倆撿了回來,好吃好喝的供著,錦繡堆兒裡養著,這些年為了你,花了老孃多少,如今你長大了,眼看著就能給老孃賺回頭錢兒了,偏去跟那窮死餓死的酸秀才勾搭,還要倦了老孃給你置辦的頭面跟人傢俬奔,你對得起老孃這些年對你的栽培嗎”
婆子越罵越生氣,不由得停下腳步,在姑娘的臉蛋兒上左右開弓的打了十幾個大耳光,打得那姑娘哭爹喊娘,慘叫連連。
那被扭住的年輕男子見姑娘捱了打,聲嘶力竭的叫道:“薛媽媽,求您別打依依,求您了,要打就打晚生吧,是晚生誆了依依,想拐帶她走的。”
薛媽媽聞言,叉著腰,回頭往後生的臉上恨恨的啐了一口,罵道:“你這餓不死的窮酸,老孃看你是個讀書人,又是個秀才,才讓你進我的萬花樓教姑娘們識字唸書的,沒成想你竟包藏著禍心,想拐騙了我的姑娘,若拐一個尋常的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