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兒的,哭爹喊孃的從三樓的樓梯口一直滑到二樓的階梯間,層層疊疊的亂在一起。
撂倒了這些礙事的,南宮逸擦了擦手,風輕雲淡的對那小二說:“帶路吧!”
那店小二哪裡還站得住,身子全軟了,腿肚兒直打顫,連連的搖頭,哆嗦了半天才開口。
“客。。。。。客。。。。。客官,小人。。。。。走不了。。。。。。”
他的話音一落,南宮逸一抬手,一錠細絲足紋的銀子飛入了他的懷中,南宮逸挑了挑眉:“現在還能不能走了?”
小二見了這錠光禿禿的大銀,嚥了口口水,點頭說:“能。。。。。。能。。。。。。”
都說人是英雄錢是膽,小二雖然懼怕鄭衙內,但見了這錠十兩重的銀子,眼睛頓時亮了,有這十兩銀子的本錢,大不小辭職不幹了,當下,他帶著南宮逸夫婦,往四樓去了。
四樓是高間,一個吵雜的人都沒有,很是安靜,再加上離一樓大廳有點遠,那些喧囂的聲音也傳不上來,所以整個樓層便靜謐無聲。
“相公,累了吧,你剛才打那些無賴的時候好帥哦!”
采薇動作俐索的整了條溫毛巾給男人擦手,諂媚的站在他身邊,想起男人剛才撂倒一片的氣勢,眼中像少女一般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
南宮逸見女人這個樣子,不由得有點兒嘚瑟的說:“那是自然,想當初,你相公可是被評為京城第一公子的!”
采薇甜甜的說:“我有聽說過哦,據說,當年的相公驚才絕豔、貌若天人,世間任何一個女子都禁不住你的微微一笑呢!不過,最後還是被我給搶來了,呵呵呵。。。。。。”
南宮逸也笑了,用那隻擦過的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溺的說:“少拍馬了,快想想今晚吃什麼吧,剛才在車裡不久嚷著餓了嗎?”
采薇嘟了嘟嘴,說:“我估摸著,咱們的晚餐怕是要泡湯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只怕那些人不是好惹的,你打傷了他們,相信很快便有人找過來的。”
南宮逸滿不在乎的說:“找來就找來吧,難道你相公還怕他們不成?”
果然不出采薇所料,不多時,那一班被打的公子哥們兒,被家奴抬回去後,很快便捲土重來了,帶隊的正是臨安府的府尹大人,寶貝獨生子被人打殘廢了,他能不眼紅嗎?立刻從府衙調出兵將,再加上臨安府各家富豪鄉紳家的家奴,一下子來了一大批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程記酒樓。
酒樓一樓的大廳裡空蕩蕩的,早在知道鄭衙內被打的時候,那些吃飯喝酒聽戲的人便落荒而逃了,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留下來看熱鬧,又不是不想活了。
掌櫃和店小二唬得臉色發白,領著店裡的一干夥計,正站在門外,給為首的大官陪禮道謙,外加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那為首的中年人,正是臨安府的府尹,他橫眉怒目,正唳聲數落著程記酒樓的掌櫃。
“那兩個狗男女在哪?快把他們交出來,不然,當心本府治你一個窩藏匪盜之罪!”
“交出來,交出來——”
身後的兵將齊聲喝應,手裡的長棍在地上咚咚的敲成一片,鄭大人一舉手,棍聲停止,周遭一片靜謐,只見鄭大人臉色陰驁,一片狠厲,森冷的瞪著樓梯的方向。
樓梯口處,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袍的年輕公子走了下來,他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長袍,悠閒的搖著一把摺扇,冷笑輕漾在唇邊,明明是溫潤如玉的模樣,偏給人一種壓抑的嗜血之氣,眸光隨意的一掃,人人覺得心內一顫,倒抽一口氣。
南宮逸一現身,站在鄭大人身邊的一個受傷較輕的公子,早懼怕的往後一讓,指著南宮逸對鄭大人說:“大人,就是他,是他打賞了衙內的,這小子有點邪門,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