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武術說:“那更好辦了,除了彈琴,你還會做什麼,我家裡大大小小有幾十間鋪子,隨便你挑一個去做事吧,掌櫃也好,文書也罷,雖不敢保證你們大富大貴,但至少衣食無憂還是保障得了的。”
聞言,婉兒的眸中露出幾分喜色,道:“除了讀書彈琴,婉兒還會做女紅,若是公子家裡有成衣鋪、綢緞莊或者需要針鑿手藝的鋪子,就再好不過了。”
“巧了,我手裡剛好有一間皮草行,裡面有不少的裁縫繡娘,負責縫紉皮草衣裳、大氅等,姑娘若不嫌棄的話,可以再那裡工作。供吃供住的,剛好你們主僕倆的吃住問題也可以解決了。”崇文說道。
伺候在一邊的奶孃一聽崇武這麼說,嘴裡念著佛說:“阿彌陀佛,姑娘,穆公子的提議真是太好了,您就去穆公子的皮草行吧,咱們也算是有個地方落腳了,穆公子可真是咱們的大恩人啊!”
婉兒姑娘感激的說:“穆公子,大恩不言謝,您的幫助,婉兒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穆崇武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婉兒姑娘不必掛在心上。”
他並不指望她報答他的,幫她,只是因為覺得她很好,心地善良,為人清雅,所以,出於同情或賞識她的心思,才想要幫她渡過難關的。
……
半個月後,景王和景王妃要離開京城了,這期間,景王一直派人盯著他的大舅哥,完全掌握了大舅哥跟婉兒之間的事情。
據眼線彙報說,他的大舅哥每過幾天,就會去醫館看那位姑娘,時常給哪位姑娘帶著書籍、補品和吃喝,再後來,那位姑娘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被大舅哥接到了皮草行後面的院子去住了,在姑娘入住之前,他還特意著人收拾了屋子,添置了不少東西,大概是金屋藏嬌了!
採蝶知道了哥哥的舉動,心中欣慰不少,二哥能金屋藏嬌,證明他也像大哥一樣開竅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那位給藏起來的姑娘就會被他帶回家去給娘瞧了……
採蝶離開京城的當晚,采薇和南宮逸也騎著老鷹,瀟灑的離開京城了,他們現在是太上皇和太后,國事已經全權交給瑾兒處理了,他們不用再為國事憂心操勞了。這次,他倆要去喀倫山看望李國師和老太上皇。
老太上皇已經再次修行多年,身上已經沒有半點兒一國之君的影子了,他居住在山間的茅屋裡,每日粗茶淡飯,打坐修道,十幾年的功夫,老人家非但沒有一點兒蒼老,反而更加精神矍鑠了。
七十多歲的人了,如今看起來像是五十多歲的人似的,精氣神兒比一般五十多歲的人都要好!要不是瞭解底細的人,很難相信這位衣著破爛,精神矍鑠的中年男子,竟然會是當年大晉國的國君!
南宮逸跟父親說話的時候,采薇跟李國師聊了幾句。
多年不見,李國師還是她初次見到時的樣子,而且比十幾年前的精氣神兒更好了。
“太后娘娘,這些年來一向可好啊?”
采薇笑道:“託您老人家的福,采薇一切都好。”
她沒有自稱‘本宮,’而是自稱為‘我,’是謙虛的把自己放在了晚輩輩分上,絲毫沒有託大。
李國師捋著花白的鬍鬚,點頭道:“看出來了,皇后娘娘神采奕奕,光彩照人,可見是生活的極好的,只可惜啊……。”
他呵呵一笑,說到這裡,卻不肯再往下說下去了。
采薇道:“可惜什麼?您老人家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采薇洗耳恭聽就是了。”
李國師直言道:“紅塵縱有千般好,唯有一死逃不了,古今帝王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沒了。”
采薇聞言,心中一動,道:“李國師是在勸我拋棄紅塵,潛心修行嗎?”
李國師搖首道:“修行須得放下紅塵瑣事,六根清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