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老夫人開了口,將她扶了正,成了莫子離的正室夫人。
喚雲很滿足,從一個衣食艱難,三餐不繼的農家女,搖身一變成了華光萬丈的理國公府少夫人,雖然丈夫只是把她當成了某人的影子,但是她並不覺得委屈。
她很愛他,很愛很愛,愛到了骨頭裡,所以,她願意等下去,她相信,只要她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終有一日,他會忘記那個人,心中只有她自己的!
閒話休敘。
且說菲兒把東西送來後,也一直板著指頭盼望著見到弟媳婦的日子,武兒也期待不已,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值得大哥等了這麼多年。
武兒已經二十一歲了,是個性情溫和,與世無爭的胖子。雖不是那種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肥胖,但也身材勻稱的文兒比起來,略胖些也是有的。
他雖然身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卻不願出仕,考中的那個功名,也只是為了安慰父親而已,其實,他喜歡的和長姐一樣——經商!
從小時候長姐帶領他們開第一間鋪子開始,他就對經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取代姐姐,成為大晉國最富有的人,然而,這個願望她卻從未跟家人提起過。
父親一直希望他和哥哥能官拜公卿,光耀門楣,而在大晉,人的等級劃分是非常嚴格的,士農工商,商人是社會的最底層人士,一般公卿之家是不屑於為之的。想當初家裡是因為吃不上飯了,才同意長姐出去做生意的。
現在,家裡已經廣廈千萬間,奴婢僕從無數,根本就不需要他再去做生意賺錢養家了,所以,就算他提出要去做生意,家裡也不會同意的。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瞞著家裡偷偷的開了兩家鋪子,一家是皮草行,一家是典當行,生意都十分火爆,每月賺三五百兩銀子綽綽有餘。
可惜,他做生意須得偷偷摸摸的瞞著家裡,不然,若讓他放手去做的話,每年賺三五萬兩銀子也不在話下!
現在正是臘月,他的皮草行生意最紅火的季節,每天都有幾百兩銀子的交易。他也賺的缽滿盆盈,十分愜意。
為了迎接未來的嫂子,他還特意留了兩張上好的墨狐皮,準備給未來的嫂子當做見面禮,家中過年的東西都已經置辦齊備,就等著哥哥嫂子回來過年了。
臘月十九這天,他正在家裡陪父親下棋,忽見他的小廝藥鋤走進來,對他說:“公子,適才建安侯世子派人送信過來,中午要請您在聚香閣吃飯,您看……”
穆仲卿聽了,撂下棋子說:“既然是同窗相邀,就去吧,男子漢大丈夫,須得廣交好友才能在外面吃得開,但記住了,不可到外面胡鬧,更不可在外面做什麼有辱家門的事……”
武兒答應著,雖藥鋤出來了,一到外面,藥鋤便小聲道:“公子,適才咱們皮草行來了個花子,拿著一份皮草行十幾年前的地契房契,說咱們皮草行是他的,他只是離開了十幾年,因故沒能按時打理皮草行而已,還要去應天府告您,說您巧取豪奪,強搶民財。”
穆崇武詫異的說:“我真金白銀買下的皮草行,怎麼會是他的呢?八成是個瘋子或是騙子吧?”
藥鋤道:“這個花子咱們鋪子裡有個老夥計認識,從前是咱們這家鋪子第一個主人的入贅女婿,咱們這家皮草行當初就是為了考驗他開起來的,等這個人入贅後,老東家就把這皮草行給了他,讓他做了皮草行的掌櫃。誰知這小子是個蠢貨,成親第三天便鬧著要回去祭祖,其實,祭祖是假,回去見他的姘頭才是真的呢。再後來,不知怎地,聽說為了給他的妓女姘頭贖身,偷了人家東西,被下了大牢,一關就是十年。”
穆崇武想了想,說:“你說的這個人,我恍惚記得小時候聽母親和姐姐說起,好像是從前青縣縣令沈家招贅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