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說只要我怎樣?”只要能得到答案,他不介意多問幾遍。
就那三個字嘛,一直問是想怎樣?!
啊現在是怎樣?怎麼才去上個班回來,乾淨光潔的走道上就突然冒出一隻只的紙箱,及一堆堆傾斜的書山?
高玉凌小心地越過艱難險阻,來到祖樂樂的房門口。
望著在一團亂的房間裡,有個像蜜蜂般忙碌的身影正忙得起勁,手動腳動嘴巴也動,荒腔走板地哼著周杰倫的歌,五音不全極為難聽。
趁著一曲終了的空檔,高玉凌趕緊發問,“樂樂,你在幹麼?”
忙碌的身影停了下來,轉向她,春風得意的臉蛋上笑意綿綿。
“我在整理房間啊,你下班啦?”抬頭望了眼壁鐘,時間剛好是七點,正是高玉凌下班的時間。知道時間後,她才感覺到肚子餓。
“為什麼突然整理房間?”看她這樣子好像是要清理出一個大空間,好容下什麼大東西似的。
“這很一言難盡欸,高姐,你可不可以等我把工作完成後再跟你說?”
“需不需要我幫忙?”上班被操了一天,高玉凌問得其實有點口是心非。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而且我們倆的品味有很大的差距,擺放的方式就有差,所以還是我自己來就好。”
高玉凌只選擇聽她愛聽的話,其他都當是廢話。
“晚餐要吃什麼,我去買。”
“赫連閻說他會買披薩和滷味過來,還會順便帶飲料。”而且也順便把他的東西搬過來。祖樂樂在心裡偷偷補上這句話。
那兩樣都是她愛吃的。“他有多帶我的份嗎?”沒有的話,就不讓他進門。
祖樂樂飛快點頭。“有有有,他會多帶你的份。”他是個上道的人咩,知道要投其所好,帶你最愛吃的東西來孝敬你,免得你不讓他放他那些帶不回亞特蘭大的東西……她又在心裡偷偷補話。
嘿,算他識相。“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了啦。”這麼多禮?怪了哩,今天高姐怎麼這麼好心?
“那我先去洗澡。”高玉凌搥了搥發硬的肩膀,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她才洗個澡出來,一切就彷佛風雲變色了?
她們的客廳突然變得好擁擠,多了一張名貴的皮椅,多了一臺超大的液晶電視,多了一組音響,多了三個男人,桌上多了被吃到只剩下兩塊的披薩和一包顯然是特地買給她的滷味,地上多了錯綜複雜的亂七八糟電線,而她們那臺粉紅色的可愛電視機哩?被誰幹走了?
她推開房門的聲音很大聲,拖鞋發出的聲音由遠而近,想不聽到都難。赫連閻、齊煬和哈里停下手裡的工作,異口同聲地對神情恍惚、目瞪口呆的她打招呼。“嗨。”
“你好,我是被叫來做苦工的。”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最突兀的哈里跳出來解釋。和這對喜歡奴役員工的表兄弟交好,他算是很倒楣的。
高玉凌朝關係生分的哈里點個頭後,轉向赫連閻問:“樂樂呢?”
赫連閻指責地瞥了哈里一眼。“我帶來的飲料沒了,所以叫她去買。”本來是夠喝的,誰知道被只水牛偷偷幹走大半,害他現在口渴得要命。
一聽到赫連閻把那個“叫”字音咬得特別重,齊煬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阿閻根本是在挾怨報復,呵呵呵。
“我可以請問一下,你們在做什麼嗎?”她好歹也算是二房東。
“樂樂沒跟你說嗎?”赫連閻輕聲細語地反問。
“她什麼也沒說。”就算樂樂有說,她現在腦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麼等她回來,你再問她。”赫連閻挑揚一眉。
沒感應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