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不擦一下?”
她故意露出“拜託,難道你不知道嗎”的表情。“那個叫做保護色。”真是不知人間險惡的大少爺哪,難怪問的問題這麼白痴。
“不懂。”骯髒是保護色,那麼街上那些乞丐原來都是有錢人?!
“如果你是小偷,你會偷亮晶晶的Motorbike,還是髒兮兮的歐都麥?”
只見赫連閻光亮的額頭滑下三條粗黑線,無言。
趴在電腦螢幕前看了一整個下午,祖樂樂真的覺得眼眶內那兩顆眼珠子快要不受控制了,如果它們突然咚的一聲掉到桌面滾來滾去的話,應該不用太驚訝吧。
雖然她的英文程度不錯,但在碰到太多的專業術語後,她還是覺得被刁難了。
“不行了,讓我休息一下。”
她兩手摀住眼睛,虛軟地爬下高背辦公椅。
再看下去,她就要口吐白沫了。
不是畫個卡通人物就好了嗎?為什麼赫連閻要逼她瞭解HOMELY的歷史背景。
“你還好吧?”強押著她坐在電腦螢幕面前的人對她的疲態漠不關心,反倒是一旁的齊煬看不過去,走去將她扶至客廳的沙發上,轉頭扯著嗓子問:“阿閻,讓她休息一下可以嗎?”
人都被他架走了,才來問他,這跟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兩樣?!
赫連閻懶得回應,繼續翻著手上的旅遊雜誌。
沒抗議就是同意。
齊煬轉回頭,望著閉眼休息的祖樂樂,想起昨晚赫連閻告訴他的一些事,心中頓生好奇,於是往她躺的沙發邊窩去。
“喂,你還可以吧?”
壓在眼部上方的手肘沒移開的打算,她戒備地問:“幹麼?”
他啟唇欲問,但又怕萬一阿閻正好走來聽到,那自己一定會被他罵的……躊躇了半天后,齊煬決定放棄,“沒事。”起身坐到另一張沙發上。
他其實很想問,阿閻從亞特蘭大回來那天,他們到底談了什麼,為什麼阿閻要哈里馬上找個名目將旗艦店的女經理外放到南部、代理店經理降職,由他暫代職缺,而且還將還在保密階段的徵稿活動告訴她。他想破了頭,歸納出唯一的一種可能──阿閻撞邪了。
因為這一切實在太莫名其妙了!
阿閻還說過一陣子要找她去……一想到只有他們孤男寡女兩個人,他就不安得如坐針氈。
齊煬坐不安穩,使沙發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吵到了闔眼休息的人,她放下手肘,半撐起身。
瞟及她看向自己的困惑目光,齊煬尷尬地揮個手勢。“抱歉。”
“齊煬,你是不是想說什麼?”就算她的眼睛已經累到眼花撩亂了,第六感總還在。
噢,她實在太甜心了!
俊目霎時綻放光彩。“你……”才剛起頭,就看到一株魁梧的人影像豹般無聲無息地朝他們移動過來,他馬上閉上嘴,扼腕錯失良機。
“祖樂樂,有沒有一點概念了?”赫連閻問,餘光將他掐拳頭的動作收納無遺,唇角上方勾起一道淺痕。
她看到了齊煬的動作,覺得很想笑。
每次赫連閻一面無表情時,就會見到齊煬噤若寒蟬。她或多或少已能感受到齊煬為什麼如此怕他──就因為那雙冰凍般的眼神。
這幾天為了構思吉祥物的造型,兩人不時會討論,如果話題走到讓他老兄覺得不爽時,他就會用那種眼神瞪她,害她也像齊煬那樣,鎮日如履薄冰。
她坐直身體,讓出一個位子給這座千年冰山。
“沒那麼快,有些地方我還不太懂,等會要再去看一遍,把它看仔細一點。”嗚,再去讓眼睛痛一遍。
赫連閻將手裡拿的旅遊雜誌丟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