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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說了這麼久葉文也沒提過請進去喝個茶什麼的,光這一點明眼人都能瞧出這倆人根本就是在互相應付罷了。
“哼,虛偽”
寧茹雪看著自己師兄和那個什麼韋鵬你一句我一句的閒扯,早就覺得不耐煩了,站在一旁嘟囔了一句。不過她還知道事情輕重,這話並沒有用太大聲音,便只有一旁的徐賢和劉青風兩人聽見了。
劉青風聞言愣了一下,不過片刻就回過神來,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他是老江湖了,這種場面見的多了。江湖上只要不是生死仇人,見了面都免不了要來這麼一套。
徐賢則是噗嗤一笑,轉頭對寧茹雪道:“我還道咱們師兄不擅長這些應酬之事呢沒想到做起來倒也一點不差嘛”
徐家公子打小到大就是在不停的應酬,應酬自己父親,應酬那些夫子,應酬那些學政或者那些慕名而來的各地才子,也正是應酬多了他才再也不想做那些事,以及對江湖生活的嚮往導致他離家出走。
本道那個脾氣頗為直爽的葉師兄應該不大懂得這些,今日看來倒是自己走了眼,葉文做起這些事情來一點不比他差。
寧茹雪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倒不是不明白,一派掌門不可能不懂應酬,只是她突然發現不遠處的那個師兄很是讓她陌生,這種陌生讓她感到害怕,所以本能的有所排斥。
而場中的葉文並不知道身後自己師弟師妹的反應,在與韋鵬應付了幾句後他也覺得煩了,若論養氣的功夫他自問肯定比不上對面這位年紀比自己大了至少十歲的人,江湖經驗以及長年身為舵主所培養出來的養氣功夫絕對不是他能比的。
要是兩人這麼耗下去,估計耗到明天也沒有個結果,葉文想到此,口風突然一轉,問道:“不知道韋舵主此番前來,究竟是有何貴幹?”
說話間,葉文還將目光往陸天那裡一瞥,他已經認出來那人就是昨晚潛入自己門派的那個黑衣人,因為這個傢伙還穿著昨天晚上的那套行頭——全身黑色的長袍。這人衣服居然都沒換過,葉文又不是白痴哪能看不出來?
同時他這一瞥也是提醒對面的韋鵬,莫要再扯那稀的了,咱倆撈點乾的說吧我已經知道你們對我不懷好意,你也別在這充好人了。
果然,韋鵬聽到葉文的語氣開始有點不耐煩了,笑道:“咱們兩個門派之間,似乎有些誤會今日韋某前來,就是想與葉掌門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誤會?我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誤會”
葉文這麼直白的話讓韋鵬有點意外,不過他只道是年輕人終歸沉不住氣,所以也不以為意:“葉掌門收徒那日,在下特意使人送了些賀禮,我相信我們天樂幫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而葉掌門您又準備如何回應呢?”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葉文的臉色唰的就冷了下來。當初沒能直接拿回周芷若的賣身契就讓葉文很是鬱悶,隨後被天樂幫當做賣他一個好送過來更是讓他憋火這種好像自己欠了別人的感覺讓他非常的難受。
更要命的是,這個東西根本就是對方硬生生搶去,然後又一副施捨的樣子送到他面前說:“你欠我一個人情”
人世間最扯淡的事情莫過於此了也難怪葉文一聽到這事立刻就要發飆。
“賀禮?那東西究竟是如何到了你們天樂幫手上的,相信韋舵主比我清楚即便你們不還回來,他日我也會親自上門討要難道你們天樂幫還想以此挾恩於我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葉文此言一出,韋鵬的臉色也變了。他天樂幫何曾被人這般無視過?什麼叫他日上門討要?那不就是明白著說即便你們不給,他以後也能殺進天樂幫,將那紙賣身契搶回去?
“葉掌門當真視我天樂幫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