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不久,“嗯,真香。”
“還說自己是它的主人,我怎麼從沒見過你幫雪球洗個澡?”
“那你別忘了,它的名字可是我取的。”我異常得意自己當初捷足先登的行為,隨後,大腦捋過一遍昔日畫面,突然驚奇道:“誒,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其實也挺默契的,我幫雪球取名字像它的爸爸,你負責照顧雪球就像它的媽媽。”說完以後,我為自己的聰明絕頂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殷澈抬起頭,對上我笑彎了眼的視線,眼神冷冽道:“很好玩?”
我知道那是危險的訊號,所以,很識時務的收回笑容,緩緩的站起身來,視線閃爍不定的立馬叉開話題道:“那個,蹲久了,腿麻!”
說來也奇怪,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種氣場,不需要動刀動槍,一個眼神就能讓你繳械投降。
我非常沒出息的不敢再去看他,儘管他好看到讓我覺得像是永遠也看不夠一樣。雪球依然暖昧的蹭著我的小腿,不時的繞著我跟殷澈走來走去。
池塘邊橙子樹上開出白色的小花,酷似茉莉,小而柔軟,散發出濃郁的幽香。
我隨手摘了幾朵放在手心,撥弄著它的花骨朵,看指尖染滿它的香意。夜裡的溫差有些寒涼,穿一條及膝棉織短裙,陣陣夜風撲面而來的時候,便凍的笑了。
殷澈抬頭看著我的側顏,漆黑的眸子裡閃過清冷的光芒,我不經意的回過頭去,對上那俊美異常的眼角,呼吸不知為何驟然間停頓了般,像是有一個無形的漩渦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撥。捏住衣角的手心合攏又攤開,那上面漸漸地滲出一層溫熱的細汗,似是注意到我的異樣,他便笑,笑的風輕雲淡,“莫離,你為什麼看到我總會緊張?”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過不會喜歡嗎?那麼,那些隱藏的顫動又是怎麼回事?
我眼裡閃過一絲遲疑,原本靜下來的心緒又開始波瀾起伏,張張嘴,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一句狡辯的“哪有”說的毫無底氣。
“眼睛不說謊。”他揉了揉雪球身上柔軟的毛髮站起身面對我,抬手捻過我手心裡的花骨朵慢慢的送進嘴裡,他爵嚼的很慢,菱角分明的臉頰一下一下輕輕律動著,我隱約能嗅到他唇齒間那抹清涼的幽香。
“它有味道嗎?”我問。
他慢慢的搖了搖頭,像個初償新物的孩童一樣,眉心微皺,“有點苦。”
我白了他一眼,一句“白痴”險些脫口而出。
卻是不願將那些不好的詞彙與他聯絡在一起。
雪球嗚咽著搖擺著它那條毛絨絨的尾巴,像是在宣告兩個主人光顧著聊天調情把它丟到一邊的不滿,見我們都不為此動容,便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用它那對格外無辜的眼睛瞅瞅我,再瞅瞅殷澈。似是在說:你倆眉目傳情夠了嗎?我要回家,聽到沒,我要回家……
殷澈瞥了眼雪球,用手指去觸碰它粉色柔軟的鼻尖,安撫一般。
我覺得氣氛再發展下去,肯定會微妙旖旎的超出想象,遂聳聳肩,故作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好晚了,該回去休息了。”說完,轉身便沿著來時的路走去,還沒走出兩步,便聽到身邊殷澈的聲音,“按以往時間,現在不過第一節晚自習。”
我僵硬的身姿停在了原地。
“你在逃避什麼嗎?”
我有種倉皇而逃的衝動。
“還是說,那些話,根本口不對心?”
又來了,又來了,他是不折磨死我,誓不罷休嗎?
我轉過身,毅然絕然的信步走到他面前,羞憤道:“是誰說大學之前絕不談及兒女私情的?那麼多女生因為你這句擋箭牌的話退回了多少情書。你現在這樣追問我到底是想幹嘛?是想聽我說喜歡還是不喜歡?喜歡,你是要等著拒絕嗎?不喜歡,你又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