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見君毅凡痛的面容扭曲,且雙眼泛著青色,惜惜眉頭深鎖。
她是頭一回親眼目睹君毅凡病發,雖然已然有了準備,然則君毅凡痛苦至極的面容仍是深深地撼動了她的內心深處。
要活下去,就要時刻小心謹慎,一著不慎,可能會像君毅凡一樣被人陷害。
她不懂醫理,也不敢隨便觸碰君毅凡,只能在他的耳邊柔聲的安慰,給予他精神上的鼓勵。
“相公,忍一忍,唐天很快就來了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能有事……”到最後,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安慰君毅凡,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唐天揹著藥箱很快趕到,身後跟著總是神出鬼沒的裴勳。
就地在惜惜的床上展開了治療。
惜惜遣退了所有下人,親自守在室內。
親眼看著唐天在裴勳的幫助下,用十多支長針,將君毅凡從頭頂到背上,甚至前胸,紮成一個閉合的形狀。
那長針粗細各一,卻都無一例外全都又長又利。
惜惜看的冷汗涔涔,難以想象君毅凡會有多疼。
緊跟著裴勳運氣發功逼毒,整半個時辰,最後君毅凡吐了口黑血出來,這才算是完事。
從頭至尾,君毅凡皆是清醒著的。
惜惜忍不住敬佩之感油然而起,眼角早已不知不覺佈滿了淚痕。
第九十二章 以血入藥,解百毒?
第九十二章 以血入藥,解百毒?
唐天割破手腕給君毅凡入藥的時候,惜惜才恍然回過神來。
“你……你用血喂他?”
唐天的面容泛著淡淡的青色,聽罷眼皮子抬了一下,並未回答惜惜的問題。
“無慾無波則為剛”扔下莫名其妙的幾個字眼,唐天揹著藥箱瀟灑的離去。
惜惜傻眼了,看了看讓裴勳扶著的尚異常虛弱的君毅凡,再瞪著早就沒了蹤跡的唐天。
上前攙在君毅凡右側,問裴勳,“這……這就完事了?這藥現在給他喝嗎?”
這算個什麼事,唐天這人做事真沒**。
裴勳跟個啞巴似的,只是冷冷得看著惜惜。
惜惜端藥的手一哆嗦,差點打了。
得,全是爺,就她是孫子
惜惜只得又做丫鬟又當大夫,伺候君毅凡喝了藥,才扶著他小心的歇下。
隔天,府裡的主子們得了訊息,各個急的不得了。
一窩蜂的全湧到了白桑院。
惜惜無奈,只得將花廳旁招待女客的偏廳也挪了出來,才把一大家子給塞了下去。
“毅凡怎的每次發病皆是在此處,大哥,是不是這院子八字不合?”君之霆的話差點把惜惜氣得翹辮子。
這叫什麼話,又不是她讓君毅凡住在白桑院裡頭的,要怪也只能怪佔了人家屋子的許寧。
源頭好好的在那擺著呢,她這個路人甲倒遭了殃。
鬼神一說,向來是寧可信其有,君之霆的話說中了很多人心裡的想法。
府裡的女人們許多都信了大半,悄聲嘀咕,時不時有人面帶不善的看向惜惜的方向。
“二哥多心了,當日風水大師批了八字,言凡兒的劫難在北,白桑院局南,何來八字不合一說。”君鳯然陪在老夫人身側,一身樸素的青色褂子,頭面上只彆著一根珠簪,不緊不慢的說。
老夫人贊同道,“確實,普濟寺的高僧了緣也曾給凡兒批過褂,說他命中有一坎,能不能過就看二十二歲前能否遇到命中的貴人。”
君毅凡久病多年,能在二十歲的時候有了好轉,老夫人相信,他命中的貴人已然出現。
“老夫人,您說的貴人不會是指二嫂吧?”君玲霜睜著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