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應該是讀書人乾的事情吧?這樣一想,倆人都把目光望向了蕭惠歡。蕭大成遲疑了一下,臉上便掛著絲絲討好的笑容:
“歡兒,你是爹的乖女兒,對吧?”
蕭惠歡一愣,下意識的點點頭:“嗯吶!”
“在爹忙不過來的時候,你一定會為爹分憂的對吧?”蕭大成繼續循循善誘。
“當然啊,爹,你這是什麼表情啊?”蕭惠歡直覺得有些不妙,爹如今這副模樣,怎麼看著像是灰太狼呢?
“那這個擬定章程的事情。你就幫爹一把吧?你知道的,你爹和張叔雖說識得幾個字,可要擬一個章程出來卻根本就不可能。你好歹也在族中的女學裡上了一年多的學而了,而且這主意又是你提出來的,這事情只能著落在你身上了……”
蕭惠歡聞言膛目結舌,這事情繞來繞去怎麼繞到自己身上來了?倒不是自己擬不出來這個章程,可要是自己在這個年紀,就做出太多驚世駭俗的事情來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這名聲就該越傳越遠了,到時候不知道得有多少麻煩找上門來。
要知道,蕭家莊在大旱來臨之前就興修水庫,這事兒在大旱來臨之後,餓殍遍野之時,肯定是瞞不住的。到時候若是有有心人前來一打聽,得知這興修水庫的計劃是自己提出來的,章程是自己擬出來的,那幾乎是十成十的會把自己給看成妖怪。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更何況,爹和張叔的目光怎麼這麼短淺啊?北莊如今不是住著一個飽讀詩書的人麼……
“爹,張叔,那個沈家老九不是剛剛入住咱們蕭家莊麼?他可是飽讀詩書的人,這種事情交給他做最合適不過了啊。您二位想想,他如今既然成為了蕭家莊的人,也應該為蕭家莊做些貢獻吧?這修水庫需要的是勞力,他出不了勞力,那就讓他出些腦力嘛……”
一語點醒夢中人,蕭大成和張鵬對視一眼,重重的一拍大腿:“著哇,怎麼我們倆沒想到這個?我們這就去找沈慎卿,跟他說一說兩邊莊子的情況。讓他擬一個章程出來。何時修,如何修,這都要有個規矩才成……”
……
沈慎卿此時正在昨日燒荒燒出來的那些空地上,揮舞著一把鋤頭拼命的翻地。雖然他很努力,可畢竟從來沒有接觸過農事。一雙細皮嫩肉的手,已經被鋤頭把子磨出了一個個血泡。有的甚至已經破了皮,淡淡的血水就順著鋤頭把子往下淌。可沈慎卿也的確是個心志堅定之人,即便是這樣,痛得眉頭皺在一起,卻也沒有痛撥出聲,更沒有停下手中的夥計。
柴叔的傷勢沒有完全癒合,還不能幹這些重體力活。但是眼見著自家少爺如此勤奮,他也不好意思在家裡閒待著。因此,他現在除了教蕭惠濤的武術之外,還是咬著牙堅持著做些家務事,起碼做飯洗衣這些不需要力氣的活兒,不再需要沈慎卿操心了。
蕭大成和張鵬相攜著來到沈家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副光景。等他們倆把沈慎卿叫過來,想要和他商量修建水庫的章程的時候。看到沈慎卿手上的血泡,和那一塊雖然翻得亂七八糟,面積卻不小的土地,倆人心中不由都對這位沈公子豎起了大拇指。農事不會可以慢慢學,誰也不是天生就是當農民的料。可沈慎卿這個鍥而不捨、不怕苦不怕累、還有他對自己的那副狠勁兒。的確讓蕭大成和張鵬倆人打心底裡佩服。也是從這時候起,蕭大成和張鵬,把沈慎卿當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而不再是之前那個被沈府趕出來的破落公子哥兒……
沈慎卿不知道蕭伯父和張叔為何昨日剛剛離去,今日又來找自己。不過他也正好趁這個空閒的功夫,用旁邊早就準備好的棉花棉布裹一裹手上的傷。一邊嘶著涼氣打理自己的手,沈慎卿一邊咬牙切齒的問道:
“蕭伯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