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氣得大罵:“他是反對金國的皇帝侵宋的,要說不忠,只能說他是對金國的皇帝不忠。你們根本就不配和他相比!”
檀公直談談說道:“我的身份是哈必圖告訴你們的吧?”甘必勝道:“你知道就好。你們自己人說的當然不會是假話。”
檀公直道:“他說我的身份點不假,但有樁事情,你卻說錯了。”甘必勝道:“什麼事情?”
檀公直道:“哈必圖肯和你們說真話,似乎你們才稱得上和他是自己人!”
甘必勝變了面色,說道:“我沒工夫與你胡扯,你們通通都是犯人!
怎樣,你想拒捕嗎?“在他說話之時,檀公直已經站了起來,雙目不怒而威,冷冷地盯著甘必勝,甘必勝雖然知道他受了傷。心中亦是有點恐慌。
想道:“金國的三個巴圖魯,在他手下兩死一傷,要是他傷得不重,我恐怕未必打得過他。”那姓段的說:“張炎,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多受皮肉之苦。你受得了,你的義女和外孫未必受得了!”
張炎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你提醒我,不錯,人生終有一死,何不死得痛快一些。好,我束手就擒便是!”他走到那姓段的面前,忽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姓段的怔了一怔,說道:“我是段精忠,怎的你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麼?”
張炎陡地冷笑喝道:“嶽少保才是精忠報國,憑你這奸賊也配用精忠二字?”大喝聲中,整個身體撲了上去。
他和段精忠一打起來,登時除了孩子之外,所有的人都打起來了。檀公直早已蓄勢待發,一出手當真是動如脫兔,第一招就招就打中了甘必勝。
甘必勝給他一掌打著胸膛,先是大吃一驚,跟著卻是大喜。
原來他雖然覺得有點疼痛,卻還不如預料之甚。按說高手拼鬥,對方若是用上內力的話,給打著胸膛,那是非得當場嘔血不可的。檀公直當然不會是手下留情,有內力而不使用的。“原來他果然是受了重傷,真氣都己泱散了!”
甘必勝在四個人中武功最高,臨敵的經驗也最豐富,立即拾起了地上的一柄獵叉。一當作兵器,不和檀公直比拼拳腳了。
這柄獵叉有七尺多長,檀公直內力消失,奪不了他的獵虎叉。即使他一時間刺不中檀公直。亦已是處於不敗這地。另外兩名衛士。一個叫李大成。一個叫鄭德業。鄭德業在四個人中本領最低,他只道女子容易欺負,於是就跑上去抓張雪波。檀道成抓出腰刀。就衝上去,卻給李大成攔住。
李大成用的是雙股劍,若論真實本領,檀道成本來勝他一籌,但可惜已受了傷,跳躍不靈,被他攔住。卻是衝不過去。
四個人中,倒是張雪波可以和對方打成平手。她用張炎的匕首應敵,發揮了“一寸短,一寸險”的威力。
鄭德業的雙刀幾乎遮攔不住。要不是她欠缺臨敵經驗,早已刺傷敵手。
張炎傷勢之重,僅次於檀公直,他自知不耐久戰,必須速戰速決,是以他的打法也與眾不同。一上來就是蠻打。
大喝聲中,張炎整個身體撲上前去,雙臂齊張,好似兩把鐵鉗,將段精忠攔腰箍任,兩人變作了倒地葫蘆。段精忠又驚又怒,喝道:“你找死!“他用的是一柄三尺多長的青鋼劍,他的身體已經被壓在下面,手臂縮不回來,只好盡力彎曲手腕,反手把劍尖插入張炎背心。
劍尖已經刺了進去三寸有多,段精忠正要有力插過他的心臟,不料已是力不從心,手臂軟綿綿地垂了下來。正好在這生死關頭,張炎的拇指按住了他的氣愈穴。氣愈穴乃是三陽經脈匯合之點,一被按住,半點氣力也使不出來。
張炎奮起神威把敵人的頭顱往地上猛撞,一面撞一面喝罵:“你這背主求榮的奸賊,也配叫做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