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一些時日罷了。小姑娘,我說的話,你應該聽得懂吧?”
鍾靈秀當然是聽得懂的,這番話的意思無非是說檀羽衝需要一個真正愛他的人,守在他的身邊,給他鼓勵.為他護理而已,這個人不用說就是赫連清波自己了,鍾靈秀口裡說不出話,心裡己是在罵:“說來說去,不過是要搶走我的大哥哥罷了,真不要臉,這妖狐把我的大哥哥害成這樣,居然還敢以他的紅顏知己自居。哼,我的性命已經操在你的手上。你何不把我一起殺了更為乾脆?”
是啊!她是已經給赫連清波點了穴道的,赫連清波本可為所欲為,為何不殺掉她呢?為何還要拔導藉口來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呢?
她隨即想到:“是了,她怕殺了我,即使她能夠救得活大哥哥,大哥哥也決計不會原諒她。她自己問心有愧吧?”
她正在心裡罵赫連清波,只見赫連清波已經把檀羽衝輕輕放下,走到自己面前了。
赫連清波走到她的面前,目不轉睛的打量她,她也瞪著雙眼盯著赫連清波,她罵不出聲,只能用眼睛表示她的敵意。
赫連清波“噗嗤”一笑,說道:“小妹妹,你的心裡是在惱我,恨我對不對?嘿嘿,你越惱我,我越高興?”
她好像越說越高興,忽然伸出手來,向鍾靈秀的面龐慢慢貼近。鍾靈秀氣得雙眼翻白,心裡叫道:“最好你一掌打死我,我可不能讓你侮辱!”她以為這個“玉面妖狐”沒有什麼“好事”做出來,恐怕最少也要打上耳光了。
那知赫連清波只是在她的粉臉上輕輕捏了一下,接著又笑道:“真是我見猶憐,檀羽衝有你這樣一個好妹妹那也是他的福氣。嘿嘿,我知道你惱我恨我,是怕我搶走了你的大哥哥,我早已說過我不會搶你的任何東西的,你這傻姑娘怎麼還吃我的乾醋!”
鍾靈秀說不出話,但自己也感覺得到,臉上是好像有點發燒了。她在罵赫連清波“亂嚼舌頭”,只不過—一她自己也分辨不出,她這樣惱恨“玉面妖狐”是不是含是一點爐忌的成分?
赫連清波說道:“你的哥哥受的重傷,我本來是放心不下的。但如今我則是放心把他交給你了。”
這幾句話倒是大出鍾靈秀意料之外了。
難道這玉面妖狐並不是如猜想那樣;以檀羽衝的紅顏知己自居,而是認為她才是麼?
她心念末已,只聽得赫連清波又在笑道:“你怕我也好。恨我也好,討厭我也好,我答應了要給你的東西還是要給你的。”
她拿出一個錦盒,放在鍾靈秀的腳下,說道:“盒子裡是一支千年的老山人參,要不要隨你。不過,你的大哥哥恐怕要過許多天才能夠自己吃東西,倘若沒有這支人參就保不了他的性命。”
跟著她又拿出一面腰牌,放在錦盒旁邊,說道:“這面腰牌也是給你大哥哥的,由你替他保管。路上倘若碰上公差查問,你可以把這面腰牌拿給他們看,他們就不會找你的麻煩了。你若有所需,他們還會供應你呢,因為這面腰牌是可以證明你大哥哥是在王府當差的。王府的出差人員是有限期的,你可以說你的大哥哥是請假回家探親,不幸在家中生了病,為怕誤了期限,你這個做小妹妹的只能護送他回京。當然,我只是舉個例而已,以你這樣聰明,怎樣編造說辭,本來是用不著我教你的。好了,我要說的都已說了,我也要走了。嘿嘿,小妹妹,你還在惱我不?你惱我也不打緊,只求你悉心看護你的大哥哥。其實,這也不用我囑咐你的了,我把他交給你,我是可以完全放心走了!”她帶著笑替鍾靈秀解開穴道,轉過身,飄然而去。很快,連影子也不見了,只有笑聲還在遠處隱隱傳來,唉,她的笑聲怎的好像充滿著無可奈何的淒涼意味。
穴道解開,鍾靈秀是已經可以活動了,但不知怎的,她還在發呆。
剛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