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不到現在的她,武功比起三年前又高了許多的她,被老佟一把拉著,竟是不能不止步。
她這才知道,這個老花王的武功竟是不弱於她,而這一拉也好像當頭一棒,使她昏亂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蘭姑,我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知道你絕不是普通的女人。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因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總之已經有人懷疑你的身份了,你這樣做只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害了你,也害了你的兒子!”
“而且夫人是坐馬車走的,那輛馬車是用四匹最好的馬拉的!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我不知你是否練過輕功,但即使你有八步趕蟬的輕功,你也是絕對追趕不上那輛馬車的了!”
張雪波並不是沒有理智的人,她也曾經屢次教訓過兒子,忍辱負重,要忍辱才能負重,最緊要的是一個“忍”字。想不到過去她是怎樣教訓兒子的,如今卻要別人來勸告她了。雖然用的字句不盡相同。
她霍然一省,終於冷靜下來。
“你怎麼知道已經有人懷疑我的身份?“她低聲問老佟。
“從夫人要飄香轉告你的那些說話也可以聽得出來。夫人說,她這樣做是為了你的好。她要你們母子趕快逃走,但世事難測,她也不能不為你們作最壞的打算,她帶走你的女兒,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她喜歡你的女兒,另一方面少也可以保全你的一個孩子!”
這番話說得非常委婉,意思其實就是恐怕她們母子會有殺身之禍,因此才要設法保全她的一個女兒的性命。
張雪波當然也明白自身的處境之危,感動得流下眼淚,“我明白夫人的苦心,剛才我是錯怪她了。”
老佟說道:“依我猜想,夫人恐怕亦早已知道你不是尋常的女子了,或許你不知道,夫人也是懂得武功,我都看得出來。夫人當然更加看得出來。但現在時機緊迫,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麼來頭了。夫人叫你走,你趕快走吧!”
“我不能走!“張雪波堅決說道。
“為什麼?”
“我的孩子還沒有回來,我不能拋下孩子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等他回來。”
“我可以替你等他回來,我會盡我的力量幫他逃走的。”
“夫人不是也叫你離開此地的嗎?”
“我更加不能走!”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知道夫人為什麼要走的原因了、夫人非走不可,我是非留不可,都是為了同一原因。”
張雪波當然不懂,看著他發愣。
老佟嘆了一口氣,說道:“夫人因何要走,除了要避開一個人之外,我想不出別的原因。”
張雪波猜到幾分,說道:“那人是誰?”
老佟說道:“是我的舊主人。三十年前,他、他們——”張雪波道:“他們怎樣?”
老佟道:“他們是在一個地方長大的。”似是欲說還休,神色頗為異樣。
“在一個地方長大”又怎能成為要躲避他的原因?但張雪波用不著他畫蛇添足,已是心中雪亮了。
老佟神色黯然,接著說道:“那時他們幾乎天天見面,但三十年的變化實在太大,以夫人今天的身份,當然是不宜再見他了,但我卻是非見他不可。”
張雪波忽道:“你的主人是不是遼國的王子?”
老佟大吃驚道:“你怎麼知道?”
張雪波道:“剛才我在天香亭那邊,偷聽他們說的。你知不知道,他們正在佈置陷階,等待你的主人自投羅網。”
老佟說道:“我的舊主人是金國皇帝的眼中釘,你不說我也知道哈必圖完顏鑑是絕不能放過他的!”
張雪波道:“在這樣情形底下,你還要去認舊主人麼?”弦外之音,似乎覺得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