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與我出去喝一杯啤酒,他也會說:「大哥,我覺得近年來,你益發沒……勁道了。」
「老了,」我答:「雖然說父母親還在,不能吾老,到底老了,說也奇怪,年輕的時候,總覺得彷彿能有一番作為,可是時間過去了,不外如此。」
思恩微笑,一個忽然的微笑,他答:「可不是,年輕的時候。」
我們兄弟倆坐在咖啡座裡,可以躺很久,什麼也不想。
有女孩子在我們面前走過,也評頭品足。
思恩說:「瞧,物以稀為貴,這幾個洋女人也雄糾糾,氣昂昂的,不怕罪過的說一句,那時候.不過是為了省召ji的銅細,也去混洋女人。」
我不響。
可是那把柄就落在蘭花手裡了。
「通jian,她告我通jian。法庭傳我上去,我實在連那女的相貌都不記得,他孃的又不是碧姬芭鐸!姓名也不知道,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事隔多年,我才說了吧,真正不值!那女的不知是在酒吧勾搭來的呢,還是什麼跳舞廳,真倒黴。蘭花不過是要尋一個藉口,她要離婚。」思恩說。
我不響。
「離了也好,終久她也會想到我的好處,我是有好處的,是不是?大哥。」
「自然,思恩,你是好的。」
「你記得許多年之前?多年多年之前?她在打網球?你記得?」
我記得。
那日光,那球拍。
思恩說:「可是就不過如此。」
「啊,」我說:「思恩,世界上的事根本如是。」
後來我又見了蘭花一次。
在大家都忘了她以後,我又見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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