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這裡。」那人有點詫異。
銘心核對數目,寫支票替卓元聲付清欠租。
那人嘀咕:「小姐,一個人若不想自救,則無人可以救到他,恐怕你會白白在這無底深潭裡浪費時間金錢呢。」
銘心不出聲。
「愛上一個這樣的人多不幸,回頭是岸。」
銘心忍不住,「你太健談了。」
「唉,忠言逆耳。」
銘心關上門。
她推開浴室門,發覺卓元聲和衣坐在蓮蓬下,任由水花自頭頂淋下。
她對他說:「脫衣服。」
元聲牽牽嘴角,「你仍然是那個小母親。」
「是,我又來了。」銘心微笑。
卓元聲忽然緊緊擁抱她。
他默默流下淚來,那日,在故園的荷花池畔,看到她為元宗做模特兒,他也有同樣心酸的感覺。
下午,清潔公司的人來了,銘心與元聲避到公園去。
她吃冰淇淋,他喝啤酒。
「要不到西岸來,」銘心說:「彼此有個照顧。」
元聲颳了鬍髭,換上乾潔衣服,恢復三分舊觀,他沉吟,「你打算養活我?」
銘心沒好氣,「我可沒有那樣的魄力,你少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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