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樣,完全是因為輿論口被宗門撕破了,之後回京,得好好注重一下基層輿論宣傳口,可別把我當年的紈絝事也傳進黑鱗軍基層去了。”
“口是心非。”
天夜悠然的盯著他,但也沒有深究,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
“不過你的紈絝事蹟應該已經傳遍天下了吧”
“洗白很簡單的,就說我以前是在刻意藏拙,這樣黑鱗軍反而會覺得本公子深不可測。”
“嘖嘖”
天夜清脆的聲音帶著笑意,視線透過層層甲士,落在了那不斷前行的女子身上,幽然問道:
“許元哥哥,你覺得你這朋友會如何處理此事就我剛才觀察,這些兵卒中三分一都是抱著與那歷武一樣的心態。”
許元略微垂首,眼神隱藏在陰影中,低聲道:
“勇氣永遠是人類最稀缺的品質,但這個品質鎮西軍並不缺。”
天夜歪著頭沉吟了片刻,輕聲呢喃道:
“這些兵卒都這樣了,你對他們的評價居然還這麼高”
許元望著那於行伍中不斷前行的戎裝女子,唇角帶著笑意:
“因為作為大炎精銳的鎮西軍,從未設立過督戰近軍。”
天夜聞言,柳眉微微蹙起,眼神有些古怪。
她對於這種軍隊有些不理解。
自從面向萬千庶黎的武館建立,大炎皇朝的兵源構成便一點一點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一開始世家子弟佔據軍中的十之六七,到如今十之八九皆為曾經的庶黎百姓。
這種變化非但沒有讓軍隊素質下降,相反甚至給大炎軍隊帶來一個質的飛躍,甚至比起許元前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都是經過層層篩選,而選擇主動參軍的百姓,他們大多都悍不畏死。
其中有大炎軍功制度的刺激,但同樣也有那對給予自己新生之人最原始的忠誠。
一邊說著,許元抬手指著那出言不遜的兵卒,以及那站在他身前的戎裝女子,低聲道:
“他們現在缺少的一個能夠在這個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領袖,無論是作秀還是真情實感,勇敢無畏的領導這些追隨者繼續前進,繼續抗爭的領袖。
“而現在,
“也許這個領袖出現了。”
看著立於面前的戎裝女子,歷武臉頰抽動了片刻,但隨即咧嘴笑出了聲,笑容釋然,嘲弄著面前女子所代表的死亡。
歷武並未選擇朗聲到讓人盡皆知,而是小聲的笑道:
“郡主大人以我這爛命祭旗立威,我歷武也算是報了侯爺的知遇之恩。”
李君武看著眼前面帶疤痕的青年,細長的美眸略微垂下,聲音平靜細緩:
“你不服我,我能理解,在鎮西軍於前線拼殺之時,本宮確實在帝安縱情享樂,這些事實之言,何罪之有本宮為何拿你祭旗”
歷武聞言臉上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
李君武將視線掃向在周遭兵卒身上。
沉默中,這些將士看向她的視線中有好奇,有不解,有嘲弄,也有為數不多的尊敬。
甲冑下的拳頭略微攥緊,李君武看著有些無措的歷武,緩聲說道:
“本宮停下來只是想告訴你,自鎮西軍建立那一刻,便從未有過媾和之舉。
“只是想告訴你城外之人的目的確實是我李君武,但同樣也是整個鎮西府,也是我們現在腳下踏著的府城樞紐。他們想要的,不單單是我李君武的命,而是一個沒有繼承人,內部混亂不堪的鎮西府!”
話落,
在歷武陰晴不定的目光中,李君武緩緩轉過了身子,緩步朝著演武臺上,金姓老將橫刀緊跟其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