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女帝身份何等尊貴,卻主動傳授龍雀刀法與雲無羈,這在外界看來,是榮耀,也是枷鎖。
女帝麾下也許會羨慕,但更多的絕對是嫉妒,嫉妒便會生出不滿,不滿又意味著麻煩。
女帝的敵人會將他當成是女帝看重之人,勢必會想方設法將其斬殺於大勢未成之前。
至於無關之人,興許會作壁上觀,卻也絕對不缺乏落井下石之存在。
總之,這件事情對雲無羈而言,除了一套他並不感興趣的龍雀刀法之外,再無半點好處。
“既然這件事情會令你成為眾矢之的,那便封鎖訊息便是。”
柳紅魚起初還真就忽略了這一點,現在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將這件事情壓下來,不外傳,如此一來,那些危險也便不復存在。
只不過,她這邊話音剛一落地,雲無羈就笑著搖了搖頭:“已經晚了。”
“為何會晚?”
柳紅魚聞言有些不解道:“這件事情才過去不到兩刻鐘的時間而已……”
“無羈哥哥說的沒錯。”
白熒在一旁打斷了柳紅魚的話茬,隨後面色玩味的話鋒一轉:“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是啊。”
雲無羈也是咧嘴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件事情,怕是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這便是帝王心術啊。”
白熒笑著捧起酒罈給雲無羈倒酒,同時看著柳紅魚淺淺一笑:“姐姐應該早便習慣了才是。”
“事已至此,我習慣與否並不重要。”
柳紅魚搖了搖頭,接著話鋒一轉:“重要的是,為何?”
“不知道。”
白熒搖搖頭,放下酒罈後笑著話鋒一轉:“不過倒是有一些猜測……”
柳紅魚一聽此話馬上催促道:“說來聽聽。”
白熒沒賣關子,當即笑著說道:“其一,藏淵寶圖一事所圖甚大,需要有人站出來做出頭鳥。
其二,為了磨刀!”
“磨刀?”
出頭鳥的事情柳紅魚明白,可磨刀一說她卻滿頭霧水。
“那位做事的風格你不清楚嗎?”
白熒看著滿臉問號的柳紅魚,不由得冷笑著揶揄道:“你就當是她為了考驗無羈哥哥吧。”
話說到此處,柳紅魚就算再笨,也大概能理清楚她的話外之音。
在墨傾城的眼裡,雲無羈是一把刀,想知道這把刀鋒不鋒利,好不好用,最簡單的辦法便是多找一些磨刀石。
“也許,不只是考驗而已。”
雲無羈這時候在一旁端起酒杯,笑著插了一句:“誰知道呢。”
“就是,猜不透便不猜了,喝酒。”
白熒立刻端起酒杯附和了一句,柳紅魚本想再追問一番,卻也選擇了放棄。
窗外,夕陽餘暉只剩一縷,卻依舊燃起了漫天雲霞,美不勝收。
這一次,白熒沒再喝多,倒是柳紅魚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最終醉意撩人。
白熒看著窗外的夜色,聲音中帶著些許興奮:“無羈哥哥,今晚的玄水城會很熱鬧,你準備好了嗎?”
“我儘量活的久一些。”
雲無羈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身旁還在喝酒的柳紅魚:“我要回客棧了,你留在這慢慢喝吧。”
“不要。”
柳紅魚搖頭,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我要跟你一起……”
“紅魚姐姐,你還是留下來陪我吧。”
白熒走到柳紅魚身後,雙手輕輕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你跟在無羈哥哥身邊,他會更危險。”
此話一出,柳紅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