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走,男孩卻是並不知情,被打了一頓之後只是無比慶幸著,女孩好歹從這個可怕的地方逃了出去。
從幾個居民毫不避諱的議論之中,他已經是知道了這是一個黑暗組織的貨源地,所謂的貨物,就是年輕而鮮活的人體器官。
中年婦女就好比人販子一般,將涉世未深的年輕人騙入谷中,每一個最終毫無用處的人會被直接丟在桃花樹下。
桃花谷的桃花,原本就是人骨堆成,鮮血澆築,因而才會有絢爛無比的生動顏色。
男孩暫時順從的做起了奴隸,他心裡懷著希望,執著的相信女孩一定能逃出去,也許再過不久,就會帶著大批警察來找到這個罪大惡極的地方。
也正是看到了這裡,徐伊人被淚水糊了眼,她幾乎可以想象,這個故事的結局,一定是充滿了濃重的悲劇色彩。
而姜幾許今天告訴她,她是從一個真實的故事中獲取的靈感……
邵正澤收了書,將小傢伙暫時挪到了裡面,倚靠在他的懷裡,她依舊是心口沉悶的無法呼吸。
想到那樣精緻而憂傷的封面,一樣年輕的女孩面容,那一雙最終隱沒在灼灼桃花裡的憂傷的眼眸,她已然知道,桃花谷,定然是女孩的葬身之地。
對後面的故事有好奇,她卻當真是需要緩和一下情緒,才能繼續忍著心痛看下去。
伸手摟著她單薄的肩膀,又是伸手過去幫她抹了抹眼淚,邵正澤有些無奈的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哄勸道:“別傷心了。一會哭腫了眼睛怎麼辦,夜裡該難受的睡不著了。”
將一張小臉埋進了邵正澤的懷裡去,徐伊人抽抽搭搭的應了,她身邊的小傢伙卻是突然嗷嗷的哭出聲來。
“孩子醒了。”哽咽著說了一句,她急忙從邵正澤的懷裡抽身而出,小傢伙的眼淚小珍珠一樣的往下落,伸手過去將她小心的抱進懷裡搖了兩下,小傢伙聲音小了些,邵正澤小心的替她拆下了尿不溼。
眼看著他又拿了一塊新的幫她換上,徐伊人一時間突然想到了中午唐心的那些話,語帶試探道:“有愛紙尿褲希望我們一家三口為他們的產品拍廣告呢?你覺得怎麼樣?”
“這才一個月就想著工作?”邵正澤微微抬眼,有些不贊同的看了她一下。
“也不一定現在就要拍呢?唐心說對方給的條件很好,時間隨我們方便。”徐伊人若有所思的又來了一句,她懷裡換好尿不溼的小傢伙又是往她懷裡鑽,一邊吧唧著嘴。
有些窘的看了邵正澤一眼,即便是現在,她還是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直接做這些事情,身子微微側了一下,去撩自己的衣襬。
邵正澤無奈的低笑了一聲,伸手幫了她一把,略帶薄繭的一隻手順勢留在了衣服裡面,從後面摟著她,語調緩緩的應道:“以後這些工作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吧……”
徐伊人在他懷裡輕嘶了一聲,往他懷裡靠的身子越發軟了些,邵正澤從後面環著她,用下巴抵上了她的頸窩,輕柔的蹭著摩挲了兩下,繼續道:“我相信你的判斷,養好身子以後你可以繼續按著自己既定的方向走。只要記得,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你堅固的後盾,嗯?”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頸項間,癢癢的難以忍受,徐伊人在他懷裡難耐的扭動了兩下,邵正澤低笑著放開了她。
……
前後用了近十天時間,徐伊人才是斷斷續續的看完了《歌盡桃花》。
悲傷地情緒繚繞了幾日,故事的最後,在桃花谷蹉跎了十九年,男主人公才是帶著和當年的女孩一模一樣的女兒回到了城市裡。
當年二十歲的他人到中年已經是頭髮花白,而當年十八歲的女孩似乎沒變,卻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
故事的結尾男人到了警局,大批警察出動去了桃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