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也不能做。
看著謝一霆離開的背影,謝秭歸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咬咬牙,眼中露出了一絲兇狠。
她已經失去了雙腿,不可能再失去更多了。
既然二哥不幫她,那就只能她自己幫自己。
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這是“w組織”朋友的電話,只有她本人的手機能打過去,其他人就算知道了號碼打過去也是空號,據說這是她們組織內部的機密之一。
想到這個好朋友,謝秭歸滿臉笑容。
哥哥不幫她沒關係,她還有個好閨蜜。
“喂,琪琪,是我。”謝秭歸哽咽道,“我出事了,需要你幫幫我。”
……
溫言和謝一野剛到華城花園,一輛車就開了過來,剛好截住了他們。
“溫小姐……”車門開啟,小助理那張年輕的臉露了出來,“顧總讓我來接你。”
“接我?”溫言懵了,顧瑾墨怎麼忽然喊人來接她。
“老夫人忽然精神變好,非要回來,還讓顧總喊了其他親戚說要辦個家宴。”
聽到老夫人精神變好,溫言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病入膏肓的人精神忽然變好,並不是什麼好事,最怕迴光返照。
她轉過頭對著謝一野道:“我先去那邊。”
謝一野見她想也不想就過去,皺了皺眉,拉住她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對顧瑾墨可沒什麼好感,要是妹妹過去了又被欺負怎麼辦。
“放心。”溫言拍拍他的肩,寬慰道,“他現在傷害不了我了。”
雖然這樣,但謝一野還是不放心:“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去,有什麼事我這邊派人替你去。”
這個助理都說了,家宴。
人家的家宴,她去算怎麼回事。
溫言沉默了幾秒,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這件事。
“顧家的其他人出事,我可以不在乎,但顧瑾墨的媽媽本已經得了絕症,我不想等她離世以後再後悔。”
就算她再不喜歡顧家的人,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婆婆終歸沒有對不起她。
她記得嫁給顧瑾墨後不久,她就生了一場大病,一場感冒讓她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是婆婆親自照顧的她,當時她受寵若驚,半個月過去,兩婆媳的關係也好了很多,她和顧瑾墨的婚姻能堅持這麼久,不得不說也有婆婆的緣故。
現在好男人不難找,但是好婆婆難找。
哪怕婆婆失憶的那段日子傷害了她,她對生了重病的婆婆,根本氣不起來。
婆婆已經沒多少日子了,就算有什麼恩恩怨怨,也不應該算在一個老人頭上。
見她這樣決絕,謝一野抿了抿唇,最終沒有阻止。
“你去吧,路上小心。”
溫言輕輕一笑,隨即上了車。
小助理見溫言毫不猶豫的上了車,眼中露出了些許欣賞。
這個溫言,有情有義,要是其他人遇到顧總這樣的,別說來看老人,可能直接和顧家老死不相往來了。
但這個溫言,分得清,也擰得明白。
這樣清透的人,的確不多見了。
希望顧總能加把勁,把溫小姐給追回來。
顧家別墅,聚集了很多顧家的直系親屬和旁親。
“這麼晚了,我看別等其他人了,有什麼事咱現在趕緊說?”
其中一箇中年女子打著哈欠,眼中卻流露著興奮。
迴光返照啊!
遺言,分財產!
說不定今天來的人都有份。
可惜顧家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張蘭卻遲遲不開宴,非說要等她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