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對不對?”見他沒有回答,溫言更加篤定,“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嚇死我了……”她迷迷糊糊摸著男人的下巴。
這是夢嗎?
如果這是夢,就讓這個夢再長一點。
她淚流滿面,微微弓起身子,伸長了手勾住他的脖子。
男人的輕抿嘴唇,身體微微一顫。
“你之前問我喜不喜歡伱,其實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我怕被你拒絕,一直不敢說。”她喃喃的靠在他的鎖骨處,自顧自的說著話。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南宮夜眼中也有著深深的眷戀。
他很想叫醒她,又怕真的叫醒她。
南宮夜抱著沉睡的溫言進了車裡,讓她躺在座椅上,給她蓋上了被子。
開車的是個短髮女司機,她好奇的看了一眼後視鏡,看到溫言那張臉,驚訝的張大了嘴。
這個女人,哪怕她閉著眼睛都無法掩蓋她的美。
難怪讓少爺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少爺,咱們現在去哪?”短髮女生興致高昂。
南宮夜清亮的眸子波濤暗湧,要是可以,他真想把她拐到自己家。
但顧瑾墨已經過世,他有的是時間。
“去謝家莊園。”
“好!”
……
車呼嘯著離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站著兩個男人。
“還看什麼,都走遠了。”李哲寧白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冷風梭梭,他抱緊了自己的手臂道,“真沒想到你會有東躲西藏的一天。”
他旁邊站著一個穿灰色棉襖的男人,面上戴著黑色的口罩,眼底泛著紅血絲,能看出很是疲憊。
“你真把那些東西拱手讓人了?挺捨得啊。”李哲寧揶揄了他一下,要是轉換思考換成自己,絕對做不到他這樣。
口罩男人看著車輛離開的方向,想到剛剛那一幕,手指狠狠攥緊:“走吧。”
淡淡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看著他朝前走,李哲寧嘆口氣:“豪門就是複雜。”
……
謝家莊園,一輛保時捷緩緩開了進來。
隨著車速慢慢減緩,車內的溫言也幽幽轉醒。
車內很溫暖,溫言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這些天她沒有睡過一次好覺,現在一覺醒來倒像恢復了全部的力氣。
“醒了?”南宮夜輕柔的伸手想要扶起她,卻被她不動聲色的避開。
“我怎麼會在你車裡?”想到夢裡的場景,溫言頓時警惕起來。
南宮夜見她一臉緊張,連忙道:“我去祭拜顧瑾墨,見你抱著墓碑睡著了,就帶你回來了。”
溫言的心一沉,皺眉道,“你抱我上車的?”
夢裡的場景記憶深刻,她依稀記得自己摟住了顧瑾墨的脖子,迷糊的時候看不清,一醒來便什麼都想起來了。
顧瑾墨已經去世,又怎麼可能抱起她。
看到南宮夜眼神躲閃,溫言頓時明白了一切。
“謝謝。”她面色淡然,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南宮夜笑得苦澀,也隨後下了車。
“抱歉,之前抱你也是迫不得已,你凍得迷迷糊糊……我怕你出事就直接抱你上車了,對不起……”南宮夜一邊走一邊解釋。
“沒事。”溫言抿了抿唇,本想和他拉開距離,但想了想,人家剛剛幫了她,這樣做也太過突兀。
“其實你不用怕我。”
溫言的腳步一頓,面色有些尷尬。
南宮夜笑了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做你的朋友,之前是見不得那些人罵你,衝動之下做了那種決定,我很抱歉。”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