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逍遙派現在是不大啦,你別瞧它們兩個油光滑亮的樣子,這是在蜀山凌雲峰上養的,再之前,面黃肌瘦可憐得很。”
花見雪愕然,一時都搞不清大逍遙派究竟是怎樣的門派,如果很小,怎麼能登上蜀山凌雲峰?如果很大,那葛笑笑豈不是在與她開玩笑?一時也不好意思再多問,低著撫著毛團,不想葛笑笑又是個好奇的性子,走兩步就拉著她,大呼小叫道:“那朵靈花好漂亮,是什麼花?”
“是藍心龍膽。”
“哇哇哇,這個更漂亮,一枝兩朵……叫什麼名字?”
“是九色同枝蓮……”
花見雪被她拉著東鑽西竄,臉上又紅又羞,可心裡卻喜歡極了。
林莫南瞧著這一幕,不好意思地對花見非拱拱手,道:“笑笑就是這性子,見笑見笑。”
“哪裡哪裡,雪兒一向內性,難得有這麼開心的時候,都是虧了葛姑娘啊。”花見非笑著應道。
說話間,已經到了觀花樓,花見非大概是這裡的常客,剛進門,就有小二迎了上來。
花見非扔給他一塊靈石,笑道:“老地方,先沏壺好茶來,酒菜隨後上,撿拿手的菜式。”
小二接了靈石,歡天喜地應聲而去。
這觀花樓足有十三層高,若在頂層,可以將整個落花城都收入眼底。花見非身份不夠,只能登上五層樓,也能欣賞到附近幾條街上的景緻。他說的老地方,是五層上視角最好的一間包廂,被他常年包下專門用來招待朋友。
“好美啊……”
一進包廂,葛笑笑就推開了窗戶,趴在窗沿邊上一望,居高臨下,入目兩三條花街,花海與人海交匯,風一吹,花搖葉展,各種花香交織在一處,沁人心脾。
幾人方坐定,小二就送了一壺茶上來。花見非極是善談,為人也開朗風趣,林莫南性子雖內斂些,但他曾經是浩然劍宗首席,見識眼界自然高人一等,一番交談下來,花見非對他大為佩服,頗有幾分一見如故的感覺。
“林道友,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一朵鳳尾蘭贈與道友,聊表心意,還請道友勿嫌輕慢。”
林莫南有些意外地看著花見非,他雖然有心求一朵鳳尾蘭,但考慮到大逍遙派囊中羞澀的現狀,這個想法早就拋開了,有靈石也要花在刀刃上。卻沒想到花見非倒是善解人意,直接就送了他一朵。
“這……太貴重了……”
鳳尾蘭雖值不少靈石,但只一朵,倒還稱不上貴重,他說的貴重,指的是花非見的心意,初次相見,就送上這麼重的心意,只怕花見非是有所求吧。
花見非七竅玲瓏,見狀又笑道:“林道友是見過世面的人,小弟也就不遮掩了,正是有一事,想請林道友幫忙。不論道友應與不應,這朵鳳尾蘭都送與林道友。”
林莫南看了看那朵鳳尾蘭,想想自己確實需要,花見非又把話說到這份上,自然也就樂得承他這份情,於是接過鳳尾蘭,隨手插在衣襟上,道:“不知花道友有何為難之事?”
鳳尾蘭形如鳳尾,花瓣呈七彩之色,略帶卷屈,細長嫵媚,最適宜相貌柔媚、風情華豔之人插戴,然而林莫南雖不是相貌柔眉、風情華豔之人,卻是通體清透,別有一種溫柔之氣,不但沒有被鳳尾蘭奪去光彩,恰恰相反,豔麗的鳳尾蘭襯出他的清透與溫柔,更顯剔透,眉眼之中又有一抹蒼涼,將鳳尾蘭因過於濃豔而帶來的浮華給壓制住,反而從極豔中透出一抹清雅。
大俗即大雅,此花與彼人,相得益彰。
花見非看得失了神,直到林莫南又問了一聲,他才恍然而醒,低頭抿一口茶水以遮掩失態,定一定神,道:“再過三日,是落花城三年一度的鬥花節,小弟想借貴派的這兩隻靈獸助我花家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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