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茗立即就如同一隻炸毛的小母雞一般,準備理論。
張太平拉住她的手說道:“好了,先進屋吃飯吧。”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好似對自己有很深的成見似的,不過對於這種人他一般的作法就是不加理會,先放在那裡晾一晾。
“哼!”範茗朝著被她稱為表哥的男人皺了皺鼻子,任由張太平拉著手臂走進屋子。小小的插曲最少使得她暫時忘記了離別的悲傷。
“聽說你很能打?”男人忽然說道。
張太平卻沒有理會,而是朝著範茗問道:“東西收拾好了嗎?”
“原來是個每種的懦夫!”男人繼續用語言激道。
張太平依舊沒有回應,但他不回應就不代表其他人不回應,範茗轉過身怒視著男人說道:“範子龍,你要是再這樣,我今天就不跟你走了。”
男人聳了聳肩膀不再說話。
進了屋子之後範茗就又開始流眼淚了,坐到蔡雅芝身邊眼淚有氾濫的趨勢,說道:“蔡姐姐,我要離開了。”
蔡雅芝驚訝地說道:“怎麼突然要走了?”
範茗泣不成聲:“我的病好了,我爸爸讓我去上大學。”
蔡雅芝看了看戴著墨鏡斜倚在門口的男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而範茗早已經如同一個小女孩一般用手抹著眼睛哭成了淚人兒,張太平輕聲說道:“先不說這些了,先吃飯吧。”
午飯便在範茗默默流淚的沉默氛圍中吃完了。
放下碗之後範銘便捂著嘴巴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身後擺動的兩根辮子都帶著憂傷似的,猶能看到灑落在空中晶瑩的眼淚。
“沒有女人的保護,拿出點男人的氣概吧?”站在門後的男人等範茗離去之後說道。
張太平放下碗轉過頭去問道:“你真想和我練練?”
男人嗤笑道:“聽說你的身手很厲害,正好我也練過幾手,看一看你到底有沒有傳聞的那麼厲害。”
大傻也看出來這個人挑釁的意思,站起來說道:“大帥,不用你出手,我給你收拾了這個小白臉。”男人的半個臉被墨鏡遮擋了起來,也不知道大傻是怎麼判定他為小白臉的,想必是有自己判定的標準吧。
張太平伸出手放在大傻肩膀上面說道:“我來。”他能看出來這個人有些功夫,空有一身蠻力的大傻遠遠不是對手。
“對嘛,這樣才像個男人。”墨鏡男說道“讓我見識見識你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身手到底有多麼了得。”
張太平輕笑著說道:“那就讓你見識見識。”
院子裡面擺開架勢之後墨鏡男的行動倒沒有像他語氣那樣狂妄,摘掉墨鏡甩了甩胳膊,倒真有一股子氣勢。
不過張太平現在心情也不是很佳,沒工夫在這裡和他墨跡,等他準備好了之後便揮拳過去,平平常常的一拳卻很突兀地就到了墨鏡男的胸前。
墨鏡男大驚,但卻不驚慌,舉起雙臂朝著張太平的拳頭格擋過去。
碰撞在一起之後並沒有出現相持不下的情況,墨鏡男只感覺雙臂被鐵錘擊中了似的,一股大力傳過來使得他向後退了七八步才停下來,整個手臂感覺都要裂開了似的。
捏了捏拳頭,眼鏡男大喝一聲一個跳步進攻了過來。
張太平依然不花哨,一個鞭腿飛過去。簡簡單單的攻擊仍然是速度極快,使得墨鏡男只能再次來得及架起雙臂格擋。
這下子就沒有前一下那麼簡單了,真個人都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兩下才停住。站起身來感覺兩條手臂都沒了知覺。
“還要試試嗎?”張太平問道。
墨鏡男咧著嘴吸著氣說道:“不用了,你確實很強。總歸是要離開的,你還是進去勸勸範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