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門下?”
“武林五常的傳人,叫‘掘墓人斐劍’!”
“好!好!為了這‘烈陽芝’,為了那‘天樞神劍’,值得老夫出山一次,不過那什麼副盟主之位,老夫卻毫無興趣!”
“是!是!老前輩何時動身?”
“你先走,老夫三日內準到!”
“如此區區告辭了!”
說完,取回“金月神劍”施禮告辭。
斐劍一問到了屋後,心想.聞其音而知其人,“武林真君”,出聲如豺,毅然是個邪門人物,見“烈陽芝”而動心,聞“天樞神劍”而起貪念,與他談行道豈非與虎謀皮,他又想到,如果此際奪下禹其昀的“金月劍”,等於削了“金月盟主”的一條手臂,對正邪之戰,將大有俾益。
心念之中,聽到遠遠傳來奔行的回聲,禹其購與那手下,已出谷了彥
突地——
身後一個陰冷的聲音,道:
“小子,你膽子不小,竟敢闖了進來。”
斐劍心頭一震,已知行跡早已落入對方眼中,由此看來,“武林真君”的確不是等閒之輩,當下緩緩回身,只見“武林真君”站在距自己不及兩丈的地方,身高不滿五尺,枯瘦乾精,一顆毛茸茸的白頭鬚髮不分,倒是目光銳利如刃,十分伯人。
“閣下就是‘武林真君’?”
“娃兒,你多此一問,人谷不傳聲,看來你還真有一手,報上名來。”
“在下‘掘墓人’!”
“什麼?你……就是方才提及的‘掘墓人’?”
“正是!”
“武林真君”的目光,瞟向了斐劍身負的“天樞神劍。”
斐劍冷冷的道:
“在下身負的便是‘天樞神劍’!”
“哦!小子,你此來何為?”
“奉勸閣下一句!”
“什麼一句話?”
“不要出山!”
“為什麼?”
“金月盟茶毒武林,人神共憤,覆亡只是旦夕之事,閣下年登耋耄,犯不著為虎作悵,去淌這場混水!”
“武林真君”目光仍不離開樞神劍,口裡發出一陣狂笑道:
“娃兒,你來就是為了這句話?”
“不錯!”
“你以什麼立場說這句話?”
“武林公義的立場!”
“老夫一生不懂什麼公義私義,要老夫打消原意可以,有條件!”
斐劍已料一了幾分,故作不解道:
“什麼條件?”
“很簡單,把劍留下!”
“閣下認為辦得到嗎?”
“哈哈哈哈,你胎毛未退,乳臭未乾,竟敢以這種態度對我老人家說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斐劍面上冷得象冰塊,毫無表情的道:
“如果在下說不呢?”
“武林真君”狼號似的一哼道:
“你還不配在我老人家面前說不!”
“未見得吧!”
“我老人家懶得與你繞舌?”
話聲中,舉手一抬,一條人影電閃而至,赫然是一個奇醜無比的中年漢子,目灼灼地一掃斐劍,然後看著“武林真君”。
“武林真君”陰惻惻的道:
“小子,想好沒有,交劍,繞你不死,滾出谷外?”
斐劍眼中煞芒一閃,道:
“想好了,辦不到!”
“你沒有機會了?”
“在下也鄭重的奉勸閣下一句,生死存於一念之間,請考慮在下方才的忠告!”
“嘿嘿嘿嘿,初生之犢!”
“閣下不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