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小倌館。”妖孽擺出一張委屈的臉:“為兄怎麼敢呢?為兄連人帶心都是婠婠的,就怕婠婠不要呢。”我橫他一眼:“哪天我要是看你不順眼了,就一定不要你了。”妖孽說:“那為兄就死死纏住你,一輩子跟著你。婠婠,你是不是吃醋了?”我伸手在他腰上擰一把:“我吃醋?你趕緊祈禱不要有我真正吃醋的那一天,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婠婠好狠的心那。”我說:“最毒婦人心你沒聽過嗎?把手拿開,不許碰我。”妖孽無奈的把手從我腰間拿開,我也不看他,只裝作粗聲粗氣的說:“怎麼姑娘還沒到啊?”
妖孽嘆口氣,向門外說:“小蝶姑娘到了沒?”門外牧堂主的聲音響起:“已經到了。”話音一落,門就開了,只見牧堂主引著一個嬌豔欲滴的美人兒走了進來。那美人兒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長的就像是個瓷娃娃,一臉嬌怯怯的表情,讓人一看就想好好疼愛她。我忽然有點後悔來喝花酒了,可是又轉念一想,妖孽是什麼人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再說,我相信至少現在,他的整顆心都在我身上。我就放下心來,好好享受這種新鮮的經歷吧。
小蝶姿態優美的向我們道了萬福,然後她跟牧堂主坐到我們對面,一旁的小婢給我們四人斟上酒。小蝶羞澀的說:“小蝶敬二位公子。”我也舉杯喝了一口,妖孽說:“小蝶可否為我們彈奏一曲?”小蝶柔聲說:“不知公子想聽什麼曲?”妖孽淡淡的說:“隨意就好。”小蝶站起身來,走到古琴前坐下,彈了一曲我從未聽過的曲子。那曲子婉轉動人,極具挑逗意味,聽的人身子都酥了半邊,想必是青樓裡才有的產物。小蝶邊彈邊羞答答的看向妖孽,妖孽卻不看她,只是小聲問我:“覺得如何?”我說:“實乃人間尤物。”一曲終了,我們都齊聲叫好。
牧堂主對我說:“小蝶是我們綵鳳閣的頭牌,平時可是千金難見的。”我說:“那我今日還真是榮幸之至。小蝶姑娘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曲也彈的好。來來來,我敬小蝶姑娘一杯。”小蝶嬌笑著說:“多謝璧公子。”兩杯酒下肚,一抹緋紅飛上她的臉頰,更加動人。我就想了,美女就是不一樣,若是我喝了酒,臉只會紅的跟關公一樣,哪像人家這麼動人啊。
動人的小蝶姑娘羞答答的將臉移向妖孽:“夜公子一年多不見了,小蝶一直都在想著公子。公子今晚會留宿嗎?”妖孽臉色一變。我心中有些怒意,敢情這屋子裡除了我,都跟你有過春風幾度啊。我儘量平靜的站起身來:“小弟忽然想起有些事要辦,就先行告退了。夜兄,不打擾了,告辭。”我大步的走出屋子,妖孽一把拉住我:“婠婠。”我掙開他的手:“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我去牧堂主的房間拿了自己的衣物,包了一個包袱,穿過熱鬧的大堂,走到街上。太陽已經偏西了,很多小攤販開始收起了攤子。我漫無目的的走著,心裡沉甸甸的。我知道自己這樣很可笑,不管怎麼說,那些都是妖孽遇到我之前的事情了。這裡家境好的男子哪個不是早早的就有了很多通房丫頭,更何況是如此才貌的妖孽。恐怕想爬到他床上去的女人多的排隊都擠不上。而且我相信他從認識我以後,就再也沒碰過其他女人。那時我天天跟他同行,他中了春藥都不願找女人去解。可是,可是,我就是心裡不舒服。他是我的天哥啊,我一想到他曾那樣跟別的女子親熱過,我的心就糾結在了一起。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這樣在乎他了。
天黑了,我又餓又累,還迷了路。我悻悻的一屁股坐在路邊,要去客棧投宿嗎?然後明天僱個馬車回家去。妖孽呢?就這樣分開嗎?我心裡一痛,抱著包袱就想哭,偏偏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一聲。一隻小貓從我面前躥過,我嚇了一跳。現在連只貓都來嚇唬我了,我憤憤的撿起石頭就往前扔。身後響起一聲熟悉的嘆息,然後一雙手把我打橫抱了起來。我死命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