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說話的時候,陸漸紅微微欠了欠屁股,看似要起身的樣子,浦清趕緊大步過了去,伸出雙手來,陸漸紅輕輕一握,道:“坐吧,小孟,泡茶。”
陸漸紅今天的這個態度比起昨天來要熱情了些,這讓急欲站隊的浦清欣喜不已,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陸漸紅自然只是做一做姿態,如果他真的站起來,浦清恐怕就要發慌了,握了手之後,浦清坐到了陸漸紅的對面,陸漸紅介紹道:“牛達,我的司機。”
“你好你好。”浦清客氣得很,陸漸紅能這麼介紹,自然是極其看重的人,浦清很明白一個道理,有的時候寧願得罪領導,也不能得罪領導身邊的人,這些人成事有餘,敗事同樣有餘,惹毛了他們,不住在領導耳邊給你吹吹風,你這日子就沒法過了,所以浦清的原則是,凡是領導身邊的人能拉近的就拉近,拉不來的也不能小瞧開罪他們。
浦清現在的處境確實很麻煩,他原本是協助原省委副書記彭江工作的,彭江當時分管工業,按理說,作為省裡三把手的協助者,浦清應該算是風光的。但這年頭,狗隨主人形,一人得道,雞大昇天,若是失了道,那下邊的人同樣也起不來。
浦清就是這樣。彭江當時並沒有很明顯地站隊,這並不要緊,主要問題是,彭江這個人的個性有問題,既想貪,膽又小,雖然官位不低,可是卻被不少人輕視,所以浦清就受了大罪。
彭江一死,浦清頓時被劃入了邊緣人物這個隊伍。省委副秘書長只比秘書長多了一個字,可是相差的卻何止十萬八千里?他說話份量的輕重,主要就看主子說話的份量。他有省政府那邊曾聽說過陸漸紅的事,是一個有能力有衝勁的人,而且據說跟省委書記龍翔天曾經是一個隊伍的人,浦清立即意識到,陸漸紅的到來是自己的一個機會。所以陸漸紅一到,浦清便迫不及待地靠了過來,沈風月的安排便有些投石問路的舉動。其實在帶沈風月過來的時候,浦清是有點遲疑的,他既希望陸漸紅留下她,也不希望他留下。
這年頭,貪官汙吏,屢見不鮮,浦清從骨子裡不希望陸漸紅也是這樣的一位官員,所以他不想陸漸紅貪圖美色,結果是陸漸紅沒有表態,讓孟子玉代為決定,這也讓浦清有些看不清陸漸紅,不過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努力看上去似乎有了些作用,剛剛陸漸紅的態度已經比昨天略有些了好轉,只是這個好轉到底是因為自己的殷勤,還是因為沈風月呢?
這個疑惑在浦清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從包裡拿出整理得很順貼的材料拿了出來,道:“陸書記,這是您昨天交待我送來的材料,耽誤了一天,請領導批評。”
陸漸紅沒有說話,拿過材料翻了翻,還是比較滿意的,能在一天之內將材料整理得如此詳實,證明浦清還是能幹點事情的,便道:“你做得不錯。”
得到陸漸紅的誇獎,浦清心頭一陣欣喜,不過他並沒有多待下去,在進退得失之間,浦清還是很清醒的,在領導面前要拿捏好分寸,總是在領導身邊蒼蠅般繞來繞去,只會讓人煩。辦好領導交待的事,想其所未想,證明自己的重要性,領導自然會重視。
所以他起身道:“陸書記,那不影響您看材料,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
這個態度讓陸漸紅略有些意外,目光中多了一份讚許,這個浦清看來並非不曉禮數,還是很懂得進退的,微微一笑道:“不急著走,也快到開飯時間了,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小孟,你安排一下,中午我請客,大家一起去。”
浦清激動得心兒直顫,這算不算陸書記把他當作自己人看待的呢?不過心底兒撒著歡兒,臉上卻是平靜中帶著些適當的興奮,道:“陸書記,那多不好意思。”
陸漸紅笑了笑,道:“吃了飯,我還有別的事情問你。”
浦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