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並不是一個人,穿得很休閒,戴著個棒球帽,要不是陸漸紅很關注他,恐怕也會不經意地一掃而過。跟他在一起的是個女人,這女人陸漸紅倒是見過一面,是體育記者李美鳳。
陸漸紅奇怪的是,他們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不過這些他也沒閒暇去追究,他知道,景珊是不可能接受他的,只是如果來自於家族的壓力呢?
想到這裡,陸漸紅不由拿起了手機,準備打個電話給景珊,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撥出去,打電話又說什麼呢?要她頂住壓力,永遠獨身嗎?這樣未免也太自私了。
開啟電腦,陸漸紅瀏覽了一下新聞,現在是資訊時代,官方也有微博,陸漸紅自然也有,只不過他幾乎沒有在微博上記錄過什麼,也沒有去看過。
陸漸紅有兩個微博,一個是官方的,一個是私人的,用的也不是他自己的名字,偶爾會透過這個跟景珊聯絡一下,當然,他是不可能弱智到把微博當摳摳去聊天的,更多的時候,只是看一看景珊的微博裡都記錄著什麼。
我膝行而來,一步一叩首,一步一回頭。
來路是紅塵,煙柳繁雜,春宵夢短。寄溫情,懷廣善,卻遭紅塵厭。心遺失,夢殘損,無處話知音。
我膝行而來,一步一叩首,一步一瞻望。
去路是雲梯,霧繞雲遮,煙霞迷眼。寄望眼,懷慈悲,願祈靈魂安。罷紅塵,覓歸程,可有靈安處?
這是陸漸紅在景珊的微博裡看到的一首名為《渡紅塵》的詞,看罷此曲,陸漸紅的心頭升起一股淡淡的蕭瑟之感,看得出來,景珊是不快樂的,可是自己卻是無可奈何,突然之間,陸漸紅髮現,自己也並非是無所不能,多情多為多情苦,或許是他的真實寫照。
這時陸漸紅在微博上寫下了一首詩:只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幾番幾思量,還是相思好。
看著這二十個字,陸漸紅忽然覺得電腦螢幕生厭得很,關罷了電腦,點上了一根菸,一腔思緒卻已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陸漸紅,一看號碼,居然是趙瑾。
趙瑾在電話的聲音有些惶急,說是遇到了麻煩,只是讓她說在什麼地方卻又說不清楚。
陸漸紅太陽穴噗噗直跳,問了半天,才知道是離醫科大不遠的一個時代廣場。
安撫趙瑾不要慌,他馬上過去。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敲開了張甲的門,讓他開車。
這麼晚急著出去,張甲自然不會開公車,很快那輛現代越野便駛了出去。
時代廣場的一個服裝店前,一個男人正在跟一個女人糾纏著,趙瑾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陸漸紅到的時候正看到那一幕,捱打的女人正是白天見到的馬小蘭,心頭微微一鬆,原來麻煩是別人的。
“張甲,你去看看什麼情況。”陸漸紅不便下車,吩咐張甲。
張甲下了車,在趙瑾耳邊低語了一句,趙瑾便看向越野車。
上了車,陸漸紅很快知道了原因,原來打馬小蘭的是她的丈夫,在京城的一個建築公司工作。這個人雖然生得人高馬大,但是心眼卻是小得很,春節回家的時候,因為馬小蘭跟一個鄰居開了幾句玩笑大打出手,兩口子一憋氣,半年沒有聯絡。
這一次馬小蘭來京城進修,也沒有通知他。其實她丈夫對她還是挺好的,之所以小心眼,也是聽到他朋友的一些風言風語,說她不守婦道什麼的。馬小蘭是有苦說不出,騷擾她的人就是丈夫的朋友,不好解釋。
這麼晚拉著趙瑾出來,是想來買幾件衣服,然後再跟丈夫打電話給他一個驚喜,趙瑾是省城人,比較時尚,請她來參考。只是沒想到,醫科大的一名老師對趙瑾驚若天人,正好遇上她們出來逛街,所以硬要一起來。
無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