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而案子也被以賈慶春酒後無德而草草了事,但是賈慶春這個秘書長卻是到了頭了。
賈慶春對陸漸紅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愛,如果不是喬初一橫插一扛,他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但是如果不是陸漸紅想保他,他恐怕就要面臨鋃鐺入獄的境地,複雜啊。
陸漸紅雖然沒有對他進行什麼調整,不過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一紙身體原因,請了病假,避風避雨了起來。
要說臉上最沒有光的,並不是陸漸紅,而是向陸漸紅舉薦的市委組織部長成昌懷。
成昌懷向陸漸紅道歉,說自己有眼無珠,給市委市政府帶來了很大的負面影響,陸漸紅淡淡一笑,說這事已經過去了,人的思想、品德是會隨著時間和環境的變化的,這個變化誰也無法預料,所以就不要再去談什麼責任了。
成昌懷這一階段與陸漸紅的接觸不是太多,當然,這不代表他與陸漸紅就疏遠了。陸漸紅與祁加平相處融洽,相得益彰,而分管人事工作的市委副書記柳建仁也調轉了槍頭,一頭扎進了陸漸紅的“懷抱”,人事方面根本不需要自己去阻擊,所以他也就一門心思地梳理起廳級以下的人事工作,進行一個全面的整合。
成昌懷不是個矯情的人,他來負荊請罪,確實是心懷不安,在陸漸紅說了話之後,他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彙報了一些組織方面的工作,提出了一些人事上的微調,大多都是時間到點的二線幹部,之後提到了祁加平的事情。
成昌懷也去看望過了祁加平,說起感情來,他跟祁加平沒有什麼深交,所以探望也是遵循慣例,也含蓄地表達了祁加平想要提拔的人員,好做到心裡有數。說實話,成昌懷能做到這些,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跟陸漸紅談到的是接下來的市長人選問題。在這一點上,他這個組織部長自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分析的是整個京城或者說陸漸紅今後的工作氛圍。其實,成昌懷也不應該跟陸漸紅說這些的,他還沒有評判的能力,而且陸漸紅肯定會有所考慮,但是作為陸漸紅陣營大將的成昌懷,不能說是出謀劃策,但是就新市長尚未上任,是不是要提前對市政府的一些中層幹部作一些微調,換上“親陸”派,他需要跟陸漸紅碰一碰。
這時的談話性質就有些轉化為私人性質了,陸漸紅的內心還是比較感動的。這一系列事件的發生,陸漸紅能挺得住,但是卻是無法找人傾訴的,也沒有幾個人夠資格獲得他的傾訴,所以成昌懷敞開心懷談這些,在他的眼裡,沒有任何的以下犯上之嫌,更多的是一種關心。
成昌懷提出來的意見,陸漸紅委婉地沒有去採納,這麼做固然有益於自己對整個京城的掌控,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樣完全是對新市長的一種掣肘,毫無疑問,會加深與新市長的碰撞和接觸,這樣對於整個事業是弊大於利的。不過陸漸紅還是向成昌懷錶示了感謝,只是這個感謝沒有用語言的形式表達出來,陸漸紅只是在成昌懷的手背上拍了拍,說了一句話:“彩虹雨後見。”
首長和總理都去醫院看望了祁加平,這是一個規格很高的待遇了,陸漸紅自然不會隨同。他猜測,兩位巨人的到來,看望是一個重要方面,總理就必說了,祁加平也是他培養起來的幹部,首長也很肯定祁加平對京城事業發展的貢獻,但是另一個方面,他們同樣是在看一看祁加平的病情是不是嚴重到要病退的地步,從這一點來看,兩位巨人也不想打破目前京城的平衡局面,陸漸紅一直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這是大局觀的體現,眼看大會在即,穩定是第一要素。
陸漸紅其實很想跟總理交流一下,甚至於首長,但是都一直壓制住了這個念頭,由誰來任市長,不是自己能夠操心的,而出於對自己的尊重,想來真到了那一步,是肯定會徵求一下自己的意見的,當然,徵求歸徵求,是否採納,只有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