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週期間,陸漸紅曾指示魏江注意對人間仙境的掌控,畢竟旅遊的人多了,那黃色行業也就到了旺季,不過從魏江那邊反饋來的訊息稱,人間仙境並沒有什麼異動。陸漸紅想想也是,人間仙境名聲在外,是有名的銷金窟,一擲萬金尋常之極,並不是一般人所能進去的。這些旅遊者,無論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花上數萬元只為打上一炮,自費的情況恐怕極之少見——無論裡面搞的什麼花樣,最終的結果都是以上床射金為最終目的。
五月底的一天,陸漸紅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電話的是一個女孩子,聲音清脆得很,陸漸紅沒想到居然會是胡月兒這丫頭打來的。
“陸叔叔,我是胡月兒。”陸漸紅聽到這個自報家門的聲音,腦子裡立刻浮現出那個留著短寸的丫頭。
“小胡啊,怎麼想起來打電話給我了?”陸漸紅並沒有去追問她是從哪弄來自己的手機號碼的,胡安國那邊就有,她能弄到號碼不足為奇。
“陸叔叔,我已經畢業了,您答應我的事情怎麼樣了。”
陸漸紅心裡就有些好笑,這丫頭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不過經常面對爾虞我詐,現在有這麼個直率的人說話,感覺倒也是清新得很:“小胡,你還沒跟我說你的決定呢。”
胡月兒道:“陸叔叔,我現在給您一個正式答覆,我想做警察。”
陸漸紅道:“這我就難辦了,你的決定跟你爸爸背道而馳啊。”
“是我工作,又不是他工作。”胡月兒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他什麼都給我包辦,那我將來找男朋友他不同意就不行了?”
陸漸紅有心逗逗她,道:“小胡,你這是混淆概念。”
“我不管,總之,法院我不去,檢察院我也不去,陸叔叔,我可是拒絕了有名的律師事務所的邀請的,要是做不了警察,我就去打工了。”胡月兒一本正經地說,很是嚴肅。
陸漸紅愕然,這丫頭還真是給自己出了道難題,也太不把市委書記當領導了吧,說話居然用這樣的口吻,就是胡安國也不會這麼說吧。
陸漸紅道:“小胡,這事你得跟你爸爸統一口徑,不然我不好辦,答應了你,你爸爸那邊我不好交待。”
回答陸漸紅的居然是胡月兒結束通話電話的聲音,不由苦笑不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陸漸紅的辦公室迎來了一位客人,赫然是胡安國。
若不是胡月兒事先打來了電話,陸漸紅肯定驚為天人,不過現在陸漸紅卻是知道胡安國為何而來了,況且胡安國的臉色已經把什麼都告訴了陸漸紅。
“老胡,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陸漸紅打著趣道。
“老弟,你就別笑話我了。”胡安國嘆了一口氣,“你那個侄女打電話給你了吧?下午跟我攤了牌,說不幹警察,那她什麼也不幹,真是氣死我了。”
陸漸紅把一杯茶遞到胡安國的手中,笑道:“消消氣,消消氣,跟孩子生什麼氣嘛。”
“老弟,我現在是沒了章程了,我就不明白了,風不打頭雨不打臉的工作她不要,非要去做警察,多辛苦啊。”胡安國接過茶杯,卻是放在了茶几上。
陸漸紅笑著道:“老胡,這是好事,這證明孩子有理想,有抱負,有自己的目標和人生定位。小胡最崇拜的就是你,公安幹警的高大形象已經深入她的心裡了,你給她樹立了一個好的榜樣,當年她要報公安大學,你硬是逼著改成了政法大學,小丫頭心裡憋著一股氣呢。”
“這麼說,你也贊成她去做警察了?”胡安國顯得有些頹喪。
陸漸紅笑了笑:“我的意見代表不了你,當然,如果是我的孩子,無論她做什麼決定,只要是正確的,我都會支援。選警察,也看不出來有什麼錯嘛。”
胡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