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龍飛徑直走進了後面的一間屋子,這個屋子裡的裝飾很是古樸,牆面上懸掛了不少字畫,不過並不是名人的作品,陸漸紅瞄了一眼,落款居然都是龍翔天本人。雖然功力並不是那麼太深,不過唬唬門外漢那是綽綽有會。
省委書記的住處,一般人輕易是進不來的,所以這些字畫能夠堂而皇之地懸掛於此,很顯然,龍翔天只是用來自娛自樂的。
陸漸紅的手不由緊了一緊,他的包裡還放著蘇東波寫的那副《長征》,論功力要比龍翔天深多了,不知道可不可以作為“貢品”。
陸漸紅雖然不在江東工作,不過龍翔天現在位置的重要性是顯而易見的。政治局候補委員是什麼概念?況且還有機會成為正式委員,如果有這一層關係的話,陸漸紅日後將會有很多的便利之處。
在一個小房間前停了下來,龍飛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外道:“爸,漸紅來了。”
“讓他進來吧。”裡面傳出來龍翔天淡淡的聲音。
陸漸紅聽著這個聲音,心頭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他的語氣雖然很淡,可是裡面卻隱約含著一絲疲憊。
龍飛在推開門之前,低聲向陸漸紅道:“他最近情緒有些不好,你自己注意點。”
陸漸紅點了點頭,推了門進去,反手將門輕輕關上,這才道:“龍書記,您好。”
龍翔天揹著門臨窗而坐,手裡捧著本書,聽到陸漸紅的聲音,轉過身來,將書放在桌子上,道:“坐吧。”
從龍翔天的臉上看不出他的心理活動,陸漸紅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龍翔天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陸漸紅也只有沉默以待。
半晌,龍翔天忽然道:“漸紅,你看我的字寫得怎麼樣?”
陸漸紅不由一愣,雖然不明白龍翔天的意思,但是他知道這麼問肯定有他的用意,微笑著道:“您是說外面牆壁上的?”
龍翔天點了點頭。
“恕我直言,一般。”陸漸紅壯著膽子說出這句話,拿眼去看龍翔天的臉色。
龍翔天輕咦一聲,坐直了身子,他向來自詡自己的字還是挺有水準的,沒想到陸漸紅的評價只有兩個字“一般”,不由道:“你分析一下。”
“龍書記,這只是個比較。如果與我們這樣水平相比,那自然是上乘。”陸漸紅微笑道,“我這裡有一幅作品,不知道能不能入龍書記法眼。”
陸漸紅從包裡拿出蘇東波的那幅《長征》,鋪在了茶几上。
龍翔天笑著站了起來道:“你不會拿那些名家的作品來忽悠我吧?”
陸漸紅聽其用了“忽悠”這個詞,可見心態還好,並沒有生氣,心情便放鬆了下來,道:“是我朋友所寫的,當時看到就要了過來,放包裡都快忘了。”
陸漸紅說的並不是假話,龍翔天喜歡書畫他並不知情,那副作品也就是隨便疊起來放在包裡,鋪在茶几上的時候,皺巴巴的,沒有任何曲意奉承的意思。
龍翔天的分析能力不遑多言,知道陸漸紅沒有說假話,便低頭看了起來。
蘇東波的字確實很有些功力,如果假以時日的話,能成為個小有名氣的書法家也未可知。
龍翔天的字寫得雖然差強人意,但是看得多了,鑑賞能力還是有的,一見宣紙上字跡的用筆便知道,陸漸紅說的確實不錯。
回到座位上,龍翔天似乎有些不死心地說:“你再看看這個。”
一看龍翔天拿出來的這副作品,陸漸紅便知道龍翔天不是不死心,而是考較自己的眼力了。
整個篇幅不大,二十乘八十公分,寫的內容是毛主席的《沁園春·雪》,字型也是毛主席那樣的草書,整體效果很好,不過陸漸紅卻從字裡行間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沉默了一下,陸漸紅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