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
如同十歲那年,他遮住她的眼,告訴她別怕。十四歲那年,山賊追殺,他送她到城門,讓她先走。十六歲,她險些被活埋,他為救她受傷,要帶她走。如今,洛真已經二十歲,他心心念唸的仍舊還是她。
這是什麼道理?子桓自己也不知。他只知道,許多破碎荒誕的夢裡,都是在甄府小院,眼睛再見光明時看到的,那個笑靨如花的人。
洛真僵直的手指動了動,卻被子桓一把扣在牆角,桎梏的穩穩地。而他的吻也漸次向下,終是落在洛真緊抿的唇上。靈活的唇舌幾次三番攻城略地,卻被洛真防守的堅實。子桓微微皺眉,一口便咬了下去。
他等不及了,也不想再等了。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守候,在她眼裡竟沒有感動麼?洛真淡漠的眼神更是如飛刀般,戳進心裡。
洛真的唇角被咬破,頓時痛的輕哼一聲,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子桓的舌尖則順勢探了進來。涼涼的觸感讓洛真不由得一震,子桓則拉著洛真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左手不知何時攬上了洛真的腰,一個用力,便將洛真抱了起來。
洛真身子一飄,手上便趕忙用力摟住子桓的肩膀。側面看去,剛巧能看到子桓好看的輪廓,和微微泛起青色的胡茬。一頭黑髮束在白玉冠裡,真墨白觸,格外分明。
他本就是這樣的人,唯獨愛恨曲折,守候綿長。
洛真被子桓抱著,繞過書架便是休息用的軟榻。珠簾輕搖,將五彩斑斕的光影投到白紗帳幔上,繚亂了洛真的眼。軟被方枕,皆是蘭花香氣。洛真直愣愣的盯著子桓的眼,直看的子桓皺眉,一揚手遮住了她的眼。
身上的衣物被迅速又有些暴戾的扯掉,夏日衣裳薄,很快便露出大片肌膚。洛真還未等說話,便再度被柔軟的唇堵住。頓時便面色羞紅,幾番拉扯才拂去子桓矇住她的手,倏忽間對上他一雙泛著血絲的眼。
“子桓,我……”洛真只望了一眼,要拒絕的話便化作悄無聲息。
子桓居高臨下,一隻手撐在床邊,另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腰帶上。白衣纖塵,遮不住他消瘦的身形。墨髮如玉,也亮不過他眼中灼灼之華。
他抱歉的笑了笑,垂著眼眸讓人心疼。抬起手撫上洛真露出的鎖骨,輕輕摩挲著。“我等不及了。我不想你再離開我,如果讓你成為我的人,是有效的手段……洛兒”
子桓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相繼展開,衣裳漸次剝落,兩人很快赤誠相見。
洛真已不是初嫁那般稚嫩,胸口的平谷早已變了模樣。呈現出渾圓的形狀,若是穿的輕薄些,春色定是更加難掩。腰肢仍舊纖細,雪白的雙腿如流線,素日裡隱在裙裾後,床肆之間卻是看的清楚明白。
相比於洛真平滑無暇的肌膚,子桓的全身卻是遍佈著大大小小的疤痕。
洛真忍不住皺了眉,伸著蔥白的手指撫上子桓的肩膀,那個醜陋的傷疤是子桓暈倒在甄府外,身上所中那隻箭留下的。順著堅實的胸膛向下,又是一道剣傷,那是自己險些被埋那次,子桓被袁府買通的侍衛砍傷,深可見骨。
肉眼可見的疤便有七八處,陳年舊傷則是不計其數。洛真忽然間發現,她對這個男人居然一無所知,不過是夏侯世家出身,便要如此拼命?眼中略有些溼潤,洛真似乎忽然間懂得了子桓素日裡冷冰冰的面容為何。
越懂,越沉溺。
子桓按住洛真亂動的手,移至胸前,胸腔裡心臟的跳動快速而有力。他望著她笑,然後吻上了她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從脖子到敏感的胸前,洛真的臉漲得通紅,雙手更是無處放,只好搭在子桓的肩上。他柔軟的手掌更是四處煽風點火,掠過洛真晶瑩的全身,最後停留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如此這般週轉,洛真有些意亂神迷,只看見子桓情動的雙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