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本就是鸞鳳之軀,我繡這,也不過是應景罷了。”已經休息得有一會兒了,柳昭儀起身,準備繼續去繡那屏風,不想,剛一起身,便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好在顏貴人正巧坐在她身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這才免去了她倒在地上磕傷碰傷的下場。
“來人,柳昭儀暈過去了,快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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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袖閣這邊,木盞盞讓紅玉把點心跟飲品端進臥房之後,便揮手示意她退下了。
只穿著襪子,便下了床,不步伐輕盈且極有規律,將點心飲品挪到床上,豎起手指在白小包子眼前晃悠,不懷好意道:“看什麼看,沒有你的哦~”
這一句話,成功地戳到了白小包子的痛處,在這床上乾坐了好半天了,卻連一口水都沒喝著,如今好不容易盼來了,卻又說沒有他的份,白小包子身體前傾,就要撲過去。
“你又輸了。”木盞盞捉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
這一句,卻是讓白小包子洩了氣,“來吧。”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呵呵。”木盞盞輕笑,從身旁的小盒子中撿了一張紅色小紙條,貼到了他頭上。
輸了的人,要貼紙條,這是懲罰。
視線落到白淵身上,只見他腦後已經貼滿了紅色小紙條,方才的那張,是在貼不下了,便貼到了額前。
木盞盞總是跟方才一樣,以不同事,去刺激白淵,讓他高太過興或憤怒,變了表情,自然就是輸了。
當然,木盞盞肯定跟上次一樣,親身示範過了,無論他幹了什麼,她都是面帶淺淺的微笑,甚至連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沒有變過,如此強烈的對比,白小包子的小心靈自然是再次被打擊了。
一如昨日,白小包子愈挫愈勇,木盞盞樂意折騰小孩。於是,這個簡單的遊戲,一直繼續著。
舞袖閣這兒是歡聲笑語不斷,鸞鳳宮中,卻是氣氛壓抑,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臨近午時的時候,蓮容的柳昭儀突然就暈了過去,太醫急忙往那兒趕。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後宮眾人幾乎都知道了這訊息。
太醫去了蓮容殿,給柳昭儀問了脈,得出了病因,說是柳昭儀有了差不多一個月的身孕,因為近日來太過勞累了,這才暈了過去。
這一訊息,在後宮各殿閣之間,卻是掀起了滔天大浪。
當今聖上白景玄二十二歲即位,至今已經六年了,卻只得了四子一女五個孩子,二皇子跟長公主都是皇后所出,身份自然尊貴,然而其餘三位皇子,除了白淵生母是過世了的,剩下的兩人,都是位份低下,沒有資格自己撫養孩子,都抱到了高位妃嬪宮中代為撫養。
這後宮的女子,有時候,親生的都可以不聞不問,更何況還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自然是懶得去花費什麼心思的,平日裡也只是按照慣例,照顧好吃穿,不讓人挑出毛病即可,其餘的,一概不管不問。
如此養大的孩子,即便天賦異稟,但礙於出身以及自小教育,基本就沒有成才的可能,也就不足為懼了。
可是柳昭儀不同,先不說她的身份,有資格自己撫養孩子,且柳家家世也不容小覷,書香世家,其父柳之遷乃是當朝吏部尚書,掌管全國官員任免、考察、升遷、調動等,雖然才是正三品,卻真真是掌了實權的。祖父柳博更是了不得,乃是先皇帝師,地位尊崇。
柳素素能在剛進宮不久,便晉升為了昭儀,除了自身頗得皇帝寵愛之外,還離不開這些外在因素。
如今,太醫診出了她已懷有將近一月的身孕,對後宮眾女子,特別的皇后以及幾個高位份妃嬪來說,乃是一大威脅。
大夏有規定,皇子必須過了弱冠之年,才能立為太子,而皇后所生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