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去體育館的路上,張欣秋的心一直不能平靜。
演唱會是在晚上六點舉行,現在才不過三點多,體育館外已經聚集了很多早到的歌迷,因為還沒有被允許進場,他們都圍坐在體育館四周翹首以盼。
感受到了陳百強高漲的人氣,張欣秋不禁暗暗緊張自己過一會的表現能不能讓這些觀眾滿意。
張欣秋和王興東從體育館大門旁的小門進了體育館,一進去就看到了正在舞臺上練習走位的陳百強。張欣秋走了過去笑著和陳百強打了個招呼。而王興東忙著佈置張欣秋化妝的地方去了。
“小弟,你來了。”陳百強拿過助手遞給他的毛巾,擦了一把汗,笑著說,“你先熟悉一下舞臺,待會不要緊張,輪到你上場的時候,會有人告訴你的。”看起來陳百強今天的狀態不錯。
張欣秋應了一聲,雖然有很多話想和陳百強說,但是又不意思打擾了他的彩排,便站到一旁靜靜的看著陳百強。
“好了,丹尼,可以了,你休息一下吧,演唱會很快就會開始了。”舞臺導演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終於喊了停。
陳百強又擦了擦汗,才笑著走到張欣秋跟前說:“終於好了,就等演唱會開始了。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要不然待會就沒時間了。”說著,摟著張欣秋走進了後臺。
兩人坐定,張欣秋迫不及待的問:“大哥,你為什麼想要離開歌壇啊?你現在才不過三十三歲,現在退出是不是太早了點啊?”
陳百強淡淡的笑了笑,“我電話裡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只是感到有點累了,想過過平靜的生活,過個一年半載的還會重新站上舞臺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張欣秋嘴動了動,卻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好沉默的坐在一邊。
看著他的樣子,陳百強笑著開玩笑道:“行了,小弟,哭喪著臉幹嘛,怎麼好像是我得了絕症似的……”。
“大哥,不許你開這樣的玩笑!”張欣秋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神經質的緊緊抓住了陳百強的胳膊。
陳百強很詫異張欣秋的反應,在他看來開個玩笑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張欣秋是知道陳百強會患上絕症的,當然是很緊張了。
“小弟,你怎麼了?反應這麼強烈。不過是個玩笑而已。”陳百強笑著拍拍張欣秋的肩膀。
而張欣秋卻固執的說:“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都絕對不能開這樣的玩笑,你肯定的絕症的,肯定不會的……”說著,張欣秋失聲痛哭了起來。
“好啦,好啦,大哥以後再也不那麼說了,再也不開這樣的玩笑了。”陳百強看到張欣秋哭了起來,有點措手不及連忙說道。心裡也很感動張欣秋對自己的關心。
“丹尼仔,是不是在欺負人啊?”張欣秋正哭著,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他連忙轉過身擦掉了眼淚。
“呵呵,阿倫,你來了。”陳百強笑著和來人打招呼。
“是啊,你的演唱會我怎麼敢不來啊。”來人笑著和陳百強擁抱了一下,看著張欣秋說:“這位是……?”
“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我的師弟,叫張欣秋,才出道的新人。”陳百強笑著介紹到,“小弟,這個可是樂壇大名鼎鼎的阿倫,譚永麟。”
張欣秋本來看著來人眼熟,但是一是卻想不起他講什麼名字。聽到陳百強的介紹一下想起來了,這時的譚永麟還很年輕,很帥,身上少了很多銳氣,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渾身散發出一種平和的氣息。
“你好啊。”譚永麟笑著伸出手,“原來你就是丹尼很欣賞的那個師弟啊,我可是聽說過你呢,還聽說你和丹尼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呢,哈哈”譚永麟笑著打趣道。
“什麼同母異父的兄弟?誰說啊?”陳百強疑惑的問道,更是惹得譚永麟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