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次,安菁他們沒辦法加速了。
如果說剛才不到跟前,他們裝作聽不到還情有可原,可現在,人家都跟到你屁股後頭了,你還怎麼裝?
姚瑄華無奈的轉過身去,見齊媛竟然只帶著一個丫鬟就過來了,眉頭頓時就緊緊皺了起來。
“我說弟妹啊,你要我提醒你幾次才明白呢,如今你要叫三哥三嫂了。”安菁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齊媛,鬆開美杏,兩隻手大大方方的挽著姚瑄華的胳膊,“怎麼只帶了一個丫鬟就出來了,還穿得這般單薄,若是凍著了我那小侄子,三嬸豈不心疼?若是凍著了你自己,潤華豈不心疼?唉,你啊,就是太年輕了,不會照顧自己呢。”
姚瑄華忍不住好笑的搖了搖頭,似乎表妹與這災星同年,論生月,表妹還早一些的。不過,聽這災星講,她似乎死之前已經二十多歲了。
真是怪了,二十多歲的女子,為何言行會這麼……幼稚?還是說,那個現代華夏二十一世紀中國的子民都這般幼稚?真是的,,沒聽說有哪個國家會叫這般長又繞口的名字。
安菁的嘲諷是意料之中的,齊媛沒有在意,視線只是凝在姚瑄華身上。
在漫天的風雪中,姚瑄華更顯得俊朗秀雅,丰神如玉。風牽動他的髮絲,雪片落在他的肩頭,而他卻用整個身子護住了身邊的安菁,為安菁擋去風雪。
她一心一意的對他,他究竟有何不滿?為何寧肯要安菁這種女子都不要她?
齊媛想不明白,她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做得不對。甚至,她聽說表哥院裡不要說妾了,連一個通房丫鬟都沒有,原來的那兩個,以及老夫人賞下來的,全都被安菁給趕走了。如今唯一一個不能隨便趕走的桂花,也是被盯得死死的,根本就近不了表哥的身。
這般蠻橫醋妒女子,如何能得表哥的歡心?若是她的話,定然會謹守婦德,絕不會迫害表哥的妾室和丫鬟的。
“弟妹,天氣不好,你還是快些回去吧,我們也要走了。”被齊媛看得渾身不自在,姚瑄華沉著臉說道,“弟妹保重,告辭。”
說完,他攬著安菁就要轉身。
齊媛心急之下,脫口而出:“等……等一下!”
可姚瑄華卻再也沒有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扶著安菁,彷彿呵護著世間至寶一般轉過身,慢慢的向前走。
“表妹啊,奉勸你一句,做人貴在知福養福惜福,後悔藥總是沒人賣也沒人買得起的。”安菁慢吞吞的邊走邊說,“別以為天底下沒人比你慘,比你慘的人多著呢。”喵的,這絕壁是她唯一的一次聖母心腸發作,為齊媛送上開解的話語兩句。
不過是失戀罷了,可偏偏有的人就把失戀看得比天崩地裂還嚴重,彷彿全天下人都不懂她的苦,全天下人都是冷血惡魔。
一想到這個,安菁就不能不想起一簾幽夢裡頭那句經典到讓人吐出膽汁的臺詞——
“你不過是斷了一條腿,而紫菱她,整顆心都碎了。”
她真想爆粗口啊,一個學舞蹈的女子,斷了腿可以說是失去了未來,特麼還比不上一個做小三的妹妹失戀一次。
一邊在心裡吐槽著,她一邊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卻看到齊媛站在原地,死死瞪住姚瑄華不放。
喂喂喂,妹子你恨錯人了吧,你不是恨我的麼?怎麼突然就轉向了你了最愛的表哥?
確實,齊媛一直認為自己恨的是安菁,但她忽然發現,表哥他何其殘忍。明知她痴心一片,可他卻另娶了安菁,對她退避三舍,甚至還叫她“弟妹”!
讓她知福養福惜福?她有何福可言?她的福都已經被那賤人給搶走了!
不,她的福根本就早早的拋棄了她。
“喂,我覺得她有點兒不對勁啊。”安菁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