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幾個稱謂,可怎麼念都不順口,安菁嘆了口氣,繼續醞釀情緒,“昨夜休息的可好?如今天氣漸暖,但早上還是有些涼意的,可不要著涼。話說回來,我們該去母親那裡請安了,雖說母親不介意晨昏定省這些小事,可咱們做兒女的決不能有半點疏忽啊。”
姚瑄華剛換好衣裳就聽見這麼柔和體貼的話,甜得簡直能滴出糖來,不禁全身一僵,轉過身直直的瞪著安菁,不知她又想搞什麼鬼。
“我說錯什麼話了嗎?”安菁奇怪的看著姚瑄華,很是不解的問,“若是哪裡錯了,還請提點我,也免得今後再犯。啊瑄華,你衣帶沒繫好,我幫你。”
“你又想怎樣。”面對一個溫柔體貼的安菁,姚瑄華忽然渾身不自在起來。
“沒怎樣啊,一個賢妻良母不是該這樣麼?”安菁衝姚瑄華挑挑眉,“你不讓我像往常那樣說話辦事,我只好換一個樣子了。”說著,她給姚瑄華整了整衣領。
姚瑄華猛地退後一步,沉下臉道:“我只是要你不要再故意激怒我而已,你沒必要刻意做出現在這副模樣。”她這根本就是又換了個花樣與他對著幹吧。
安菁無奈的嘆氣:“可我沒有故意激怒你啊,是你自己想不開愛生氣,我有什麼辦法?先前的我,就是平常的我……你還沒習慣,等習慣了就好了。”
他會信才怪!冷哼了一聲,姚瑄華拂了拂衣領轉過身去。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這是在效仿聖人之道,對你進行全方位的磨練。”安菁長嘆一聲,“你不懂我的苦心啊。”
“你可以不必費心。”姚瑄華抬腳就走,這個災星最大的本事就是強詞奪理胡攪蠻纏,他可沒那閒心陪她胡扯。
到了敬一院裡給陳氏請了安,兩人卻從陳氏口中聽來一個說不上是驚喜還是驚嚇的訊息。
陳氏說:“你們父親要回來了。”
榮景侯府的大老爺,西南節度使姚晉姚大人,不日就要抵京了。
這在一些人眼中,似乎是個訊號。
因為節度使勢力坐大,早在先皇時,就已經動了遏制乃至徹底取消節度使的念頭,只是其中涉及的利益太過複雜,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時機。而如今,似乎時機已經成熟了。
欠缺的,只是一點助力。
姚晉心裡也明白,從這些年來朝廷的動向,以及朝中朋友的提醒,他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
取消節度使一職,已經是大勢所趨了。
既然官是做不下去了,那他何不乾脆一點,在聖上未動手之前先行決斷,也好向聖上表明心跡。至少,這樣一來,總不至於被聖上厭棄,更不至於背上戀棧權位的罪名而一無所有。
所以,眼看朝中風聲越來越緊,姚晉做了一個足以影響自己一生的決定,向皇上遞摺子,言明自己近年來病體每況愈下,故而請辭西南節度使一職,順便將西南府諸同僚的政績誇讚一番。
似乎在那麼有能力的官員治理下,節度使一職是可有可無的。
所以,皇帝很惋惜而欣慰的命姚晉回京休養,卻沒有提該由誰繼任西南節度使。
“果然……”出了敬一院,姚瑄華才吐出這兩個字。
母親身居內宅不常出門,又向來對朝中的事情不關心,自然是不清楚的。但他心裡明白,父親是越早回來越好,當今聖上比先皇果決的多,一旦做下了決定,那是絕不會因為外人三言兩語而改了心意的。
那些苦苦支撐不肯放手的,只怕到頭來沒有一個能光鮮回家的。
“果然什麼?”安菁納悶的問了一聲,“果然要回來了麼?”她對這位公公沒什麼印象,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她與姚瑄華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