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成兒!”韓氏一把抓住陳貴妃的胳膊,苦苦哀求。
陳貴妃頓時覺得胳膊生疼,臉孔有一絲的抽搐,她不動聲色的甩開了韓氏的手,將她按在一旁坐下。
“表姐,你總得把話說清楚了本宮才能幫你啊。到底是怎麼了?成兒怎麼了?他不是剛剛參加完春闈,等著金榜題名呢嗎?”
韓氏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淚,哽咽著說道:“這真真兒是無妄之災。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今兒還沒有到中午的時候,那順天府就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差役,說是要請成兒去府衙協助破案。娘娘,您是知道的啊,成兒乃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孩子。怎麼可能和順天府的什麼案子扯上關係呢?可是偏巧,侯爺不在府裡去軍營巡視了,那差役居然還拿了太子的手書!就這麼強行將成兒帶走了!可是這一走就是將近三個時辰,人就再沒有回來!”
陳貴妃心裡一驚,急忙追問:“太子的手書?那差役是這麼說的?”
“沒錯!若非如此,我怎麼肯讓成兒跟著他離開?”韓氏此刻也是後悔不迭。
陳貴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太子如今乃是整日裡悶在貢院那頭,等著科考出成績,正是忙碌的時候,怎麼會有時間弄什麼手書,跑來捉一個考生呢?
“你可打聽了,是就成兒一個人被帶走了,還是還有其他人也被帶走了?”
韓氏臉色一變,訥訥的說道:“這……這……”
“表姐,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吞吞吐吐?難道還要隱瞞不成嗎?”陳貴妃有些不高興,直接起身甩袖子背過身去。
韓氏急忙請罪:“娘娘贖罪。並非是臣婦隱瞞,只不過,只不過……”她咬咬牙,說道,“事情實在是太過蹊蹺了。不但成兒被帶走了,過了大約兩個時辰,住在侯府的我那表叔家的外甥女的兒子也被帶走了!”
“什麼?那人也住在你的府上?也被帶走了?”陳貴妃越發覺得匪夷所思,摸不著頭腦了。
“那孩子姓蔣,名叫宏琛。今年,也和成兒一起下場參加春闈了。可是這兩個孩子都是老老實實,平時只在家裡唸書的,怎麼就突然被順天府盯上了呢?”韓氏心中十分的不解又不滿。
“這事情不對勁!實在是不對勁!太子現在怎麼可能有時間去管順天府的閒事?順天府這一次只怕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拿人,才是真的!”陳貴妃眯了眯眼睛,一語道破了其中的關鍵。
“什麼?您的意思是,成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太子,所以太子才……這,這,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同太子素無來往,而且又因為有您這一層關係,更加註意平時的交際,從來都是不同太子一派的人走得太近的。更加不可能得罪了太子啊!這真是冤枉!”韓氏此刻也忘了哭了,早就被陳貴妃的話驚呆了。
“本宮看事情沒有那麼巧!正趕上這科考閱卷的時候拿人,是不是成兒的科舉出了什麼問題?”陳貴妃猛然回頭,盯著韓氏。
韓氏一愣,急忙搖頭:“這不可能。成兒的為人,您是瞭解的。而且他一向驕傲,學問也好,不可能做什麼齷齪無恥的事情,來自毀長城的!”
“表姐,你說得對。”陳貴妃眼珠子一轉,“所以,本宮才懷疑,有人是要藉著成兒來打擊本宮,要對他栽贓陷害!”
宮外。
“你不是在當你的副主考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躲在有鳳來儀裡喝酒的常亦歡,在看到楚雲景的時候,直接愣住了。
“出大事了!”
楚雲景一屁股坐下,先往嘴裡灌了一大杯涼茶。
“什麼事情,竟然讓你如此的驚訝?”圍土樂圾。
常亦歡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
“這